二人坐在敞篷中,徐晟小声对文菁道:“不知这些是何人?无端追杀我们?”梢公却在船头回道:“岭南派,二位想必获咎了他们吧。”文菁深思道:“莫非是朱勔以为我们劫走了蔡姐姐,然后动用岭南派的人马?”
旋即,文菁只听得“砰”、“砰”几声巨响,接着又是一片哭喊声音。
二人并不知,他们刚进城,就被岭南派暗哨盯上了。进入一座旅店,找了二楼一个靠窗坐位坐下,只见大街上一队队捕快来回搜刮,巡查可疑之人。俄然楼下一阵喧闹,只听得店掌柜道:“几位爷,吃些甚么?”一人喝道:“吃个鸟!你们几位上楼,莫叫走了那两个小贼!”店掌柜陪笑道:“敢问几位爷又不是官府中人,如何随便到小店来抓人?”那人一脚将店掌柜踢开,道:“在这江南西路空中,我们便是官!”叮咛了身边几人从速上楼。
刚进入城中,却见全城保卫森严,徐晟刚想探听一下,只听得路旁有人群情道:“为何这小城防备得如此森严?”另一人答道:“你不晓得吧?昨晚朱府出了大事!”“甚么大事?”“传闻是朱批示使的宝贝mm被人劫走了!”二民气中一惊,又听得有人道:“可曾晓得是何人所为?”“这哪晓得?批示使现在急得不得了,传闻,他阿谁mm但是京师过来的人物!”
任扩焘叫了两人将任恬抬回,连夜去城中请来一个郎中。那大夫见了伤情,赶紧摆手道:“小人无能,不敢医治;这两根针正中公子眸子,稍有不慎便会废了双眼。”任扩焘怒不成遏,大呼一声“废料”将那人拍出窗外。
眼看间隔前面的一段激流越来越近,划子还是没法脱围。文菁抓了徐晟的手,道:“晟哥哥,到时我们便一起跳下去,你抓着我的手,不要放松!”
俄然,文菁眼中多了多了一丝忧愁。徐晟循着她的目光望去,顿时又多了一份严峻,本来不远处前面的水流沿着一个方向俄然变得湍急起来。明显,这不是一条河,而是一条江,并且这一段恰是激流的江面。
俄然,只听得内里有人大声叫道:“留下船上的这两个小贼!”梢公倒是没有答话,又听得有人道:“你这个不识相的老头,是不是活腻了?”梢公还是若无其事地摇橹前行。
一艘大船正在渐渐靠近划子,就在将近撞上时,只听得那船上的人俄然喊道:“不好了!船漏水了。”“快补漏!”又有一人喊道。
不一会儿,只听得别的几艘船上的人也跟着喊起来。固然那梢公潜入水中咂漏了几只船,但这伙人大多是糊口在江边,对于这类小事的措置还是得心应手的。他们很快都姑息着把船补好了,持续靠近划子。
文菁急着大声道:“你们快让开,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江中!”那大船上的人大笑道:“掌门说了,你们这两个小贼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要!我们可都是会游水的,到时提早跳下就行了。”
徐晟听了他的话,顿时感觉心中一慌,文菁看出了他的窘境。二人走出舱外,文菁看了四周的情势,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想不下水还真躲不了目前的窘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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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菁对梢公道:“我师兄不会游水。”那梢公高低打量了一番徐晟,道:“看来你不是发展在南边。”
在水下,文菁一只手紧紧抓着徐晟不放,尽力辩白着方向。身边的水流非常湍急,毫无疑问,二人已被卷入这一段江水当中。
几艘船垂垂靠近这一段江面,江水在群峰奇石中『乱』转,险滩连连,河床坡陡,水流湍急,怒浪掀腾。因为划子被夹在大船中,节制不了方向,而那梢公还是不见浮出江面。而那几艘大船上的人仿佛对前面一段险湍毫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