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听到曹钦的呼喊,董渊浓眉一蹙,故而号召道:“曹堂主,方才那番箭雨没伤到你吧?董某远远听到这里有打斗声,便觉得是乱贼,是以也没来的及顾虑太多。若知曹堂主在此,我决然不会命令放箭。”
柳寻衣惊奇地望着董渊,继而又转头看向丁三,只感到脑中一片浑沌,始终没能想清楚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。
“唐阿富,你还不带她走!”战局中的柳寻衣不忘对唐阿富急声催促道,“你不是不喜好欠别人吗?我现在用图换她的命,你我便是两不相欠。”
柳寻衣方才从剧痛中复苏过来,就看到董渊已举剑从苏禾背后杀来,当即暴喝一声,双手拽住苏禾臂膀,腰马一转,刹时踢出一脚,狠狠踹在董渊的胸口上,直将猝不及防的董渊踹飞数米,最后在曹钦的策应下方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“董堂主!”
“卓雅!”
“哼!”
……
苏禾脱手极快,当他把半截箭矢从柳寻衣的小腹抽出来的时候,柳寻衣只感到一阵钻心剧痛刹时袭来,疼的他面前一黑,几乎昏死畴昔,口中也忍不住收回一声闷哼。
此人的右脚霸道地踩在巴特尔的脑袋上,笑盈盈地转头对柳寻衣和苏禾说道:“不想他死就休要乱动,只要肯乖乖听话,我保你们本日安然。”
“董堂主,图在那小子身上,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,格杀勿论。”曹钦一副小人失势的可爱模样,向董渊点指着柳寻衣几人。
董渊只是如有似无地悄悄点了点头,随即冷冷地看了一眼柳寻衣,大手一挥,命令道:“杀了他们,把图拿返来!”
曹钦闻言一笑,戏谑道:“莫非宫主只派你一人来策应我?若本日只要咱俩,恐怕还真不是他们的敌手。”
“苏年长幼心!”
在玉龙宫十二分堂中,以玉龙、玉虎二堂最为失势。天山南北有两城,曹钦的玉虎堂执掌山北的霍都,而董渊的玉龙堂则提领山南的离城。不管是职位还是权势,曹钦与董渊都极其类似,是以常日里曹、董二人的私交倒也非常密切。
丁傲是丁三的本名,因为他在家中行三,是以熟谙他的人都称呼其为“丁三”或是“丁三爷”。
“另有我!”
至于苏禾,则是徒手将本身身上的两根箭矢,硬生生地从体内拔了出来,饶是狠恶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,袭遍他的满身,苏禾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吭过一声,乃至在拔出箭矢的时候,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。
“苏年长幼心!”
唐阿富一愣,通俗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柳寻衣,道:“你求我?”
“我为甚么要求她?”唐阿富冷酷地回道,“我若想走,没人能拦得住我。”
柳寻衣眼神一狠,也顾不上唐阿富的反应,猛地将踌躇不决的白霜拽至唐阿富身前,继而左手捂着小腹的伤口,右手提剑,朝劈面扑来的几名玉龙宫弟子杀去。
“董堂主客气了!”曹钦心中对董渊的敷衍极其不耻,但大要上仍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,道,“此地除了曹某以外皆是我玉龙宫的仇敌,董堂主的箭放的极好!”
柳寻衣敏捷将宝剑咬在口中,朝苏禾重重点了点头。
“柳公子……你……你的伤……”白霜停滞在半空中的芊芊玉手不住地颤抖着,她不敢碰触柳寻衣的伤口,但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不住地顺着箭矢向外流淌,心中又难掩担忧害怕。白霜现在对柳寻衣伤势的体贴,起码有一半是出于本身的安危,但起码也有一半是至心感激柳寻衣的拯救之恩。
“另有……”
“你太低估玉龙宫的气力了。”柳寻衣急声道,“方才只凭苏禾一人,你就差点死于刀下,莫非……玉龙宫派来的一众妙手还抵不过苏禾一人吗?这里毕竟是玉龙宫的地盘……妙手如云,并且在半晌间便能源源不竭地赶来驰援……她不过是一介女流,倘若落在玉龙宫手里,不知会蒙受多少折磨……我求你带她分开,我替你拦下他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