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内心清楚,这件事不需求他责问,任无涯定会主动给他一个对劲的交代。
“前辈还请部下包涵。”宋玉见任无涯果然要杀曹钦,赶快起家劝止道,“此事我已经听的明白,归去以后必当照实传达坞主,天山玉龙宫高低至诚,前辈更是至公忘我,此事之过不在于玉龙宫任何一小我,要怪就怪那临阵背叛的赤风岭一行,以及半路杀出的唐阿富。这些都是没法预感之事,决然与曹堂主无关。前辈明理公道,有目共睹,鄙人深受打动,至于奖惩曹堂主与退还所赠之物……鄙人大胆请前辈收回成命,我若真将曹堂主的人头和那些礼品带回中原,坞主是千万不会饶过鄙人的。”说着,宋玉还满眼诚心肠朝任无涯深深一拜。
“果然如此?”内阁中,任无涯的声音听上去仍旧阴沉可怖。
“与前提无关。”任无涯打断道,“老夫只是不喜好被人威胁。听闻你们在叶子林时想抢走惊风化雨图,继而以此图来威胁我乖乖就范?只凭这一节,我不杀你们已是格外开恩,至于其他的都是些后话,无需再谈。”
“宫主,唐阿富抢走的是假图,这才是真正的惊风化雨图。”曹钦解释道,“我早就推测会有人半路刁难,故而才特地筹办了一个假货,以做障眼之法。为的就是鱼目混珠,保住真图。曹钦不敢孤负宫主之命,又岂能不做好万全筹办?这一真一假,本是想对于那些挟制我孩儿的贼人,却没想到终究会被唐阿富劫走。”
半晌之间,缥缈阁内只剩下任无涯、丁傲和曹钦三人。
“宫主,莫非就如许让他把惊风化雨图拿走?”董宵儿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这张图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么神乎其技,谁也不晓得。就算真的藏着了不起的奥妙,那普通人怕是也解不出来,不然此图留在莫岑身边二十几年,也不会如此籍籍知名。”任无涯淡笑道,“没人能解出来的奥妙,就如同没有这个奥妙。你可明白?”
“唤他出去。”
“赤风岭的人在哪?”不等董宵儿把话说完,任无涯倒是俄然话锋一转,向丁傲问道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不敢!”苏禾仓猝应道,待他沉吟半晌,方才鼓足勇气开口说道,“前辈,我另有一名朋友也被你们一起带上天山,但不知……”
“他们一行四人,乱箭中死了一个女人,现在还剩下三个,此中一个伤势较重,已被我送到医馆,别的两个在来的路上简朴清算过伤口,现在正被押在殿外,等待宫主发落。”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”任无涯语气冷酷地说道,“错就是错,赤风岭的人是曹钦带来的,即便他们临阵背叛,那也是曹钦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宋公子未几言,这是我玉龙宫的私事,你就不必替他讨情了。”
沉寂稍许,丁傲蓦地回身,朝曹钦暴露一个滑头的笑容,奥秘兮兮地说道:“方才的苦肉计演的不错,想那宋玉已经信觉得真。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,还不速速把东西拿出来?”
“曹钦就算有一万个胆量,也不敢弄丢宫主所要的东西,又岂敢扯谎话?”曹钦如捣蒜般在地上连续磕了十几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