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衣也不愤怒,他从红衣女子和黑衣男人二人的言谈举止中已经鉴定,此二人必然来自江湖,因为在临安这类各处权贵的处所,唯有江湖中人才敢如此放荡不羁,对权贵后辈视若无睹。更首要的是,黑衣男人一身的好工夫更非平常百姓所能企及。
“刚才……刚才是我醉酒讲错……还望……还望这位兄台不要与我普通见地……”白衣男人声音颤抖地要求道。
柳寻衣晓得江湖中人一贯自视甚高,不但对官府没甚么好感,更看不起官府中人,以为官府中多是干才,殊不知官府内实在埋没着诸多妙手,这些妙手的武功比拟于江湖中的妙手怕是也不遑多让。
俄然,一道戏谑的女子声音蓦地自茶馆上响起,紧接着只见在黑衣男人身后,一名身材高挑,姿色卓绝的红衣女子缓缓闪现出来,白净的肌肤乃至有些晶莹剔透,柳叶细眉,明眸皓齿,直挺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噙着玩味笑意的樱桃小嘴。明显,她与黑衣男人是一伙的。
可等了半天,世人并未听到白衣公子坠地的声响,当他们屏息望去之时,但见柳寻衣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茶馆窗下,单手架着毫发未损的白衣公子,淡笑着看向楼上的二人。
白衣公子闻言顿时拍案而起,瞪着一双醉眼怒喝道:“那里来的狗东西竟敢在这里乱吠,实在可爱之极,本日若不经验经验你,只怕我等还真要被你这厮小瞧了。”
“就这点胆量也敢说经验别人?”红衣女子似是感觉极其好玩,用手中的宝剑悄悄戳了戳昏死的白衣公子,一时忍不住竟是笑出声来,“本来你想消愁底子不需求喝酒,只要把本身倒过来就是了。哈哈……”这个时候红衣女子竟然另有表情谈笑,不由令人汗颜。
不一会儿的工夫,但见茶馆二层人影憧憧,伴跟着一声声喝骂嘶喊,一阵桌椅倒翻、茶碗破裂的声音接踵而至,不过这阵响声来的快,去的倒是更快,几近是一错神的工夫本来喧闹的茶馆二层,已经重新温馨下来。
黑衣男人对于这些文人公子仿佛极其不屑,冷哼一声便转过甚去不再理睬。
“好啊!”
柳寻衣经常来此喝酒,因为喝醉了便能忘怀功名利禄,忘倒是是非非,对他来讲倒也不失为一处闹中取静的好处所。
不等四周人喝采,柳寻衣倒是俄然反手一甩,银针又“嗖”的一下飞向红衣女子,红衣女子反应一样不慢,脑袋敏捷一甩,当她转转头来的时候,那根银针已被她稳稳地叼在口中。
“这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刚才还叫你莽汉,现在却又叫你兄台,底子就是欺软怕硬。不必多言,现在就把他扔下去,摔死算了!”
此女的声音如莹鹂般洁净清脆,煞是好听,只不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令民气不足悸,她竟然鼓动黑衣男人将白衣公子活活摔死。
与赵馨分开已是傍晚,心乱如麻的柳寻衣并未急着返回天机阁,而是单独前去西湖阆苑。固然名字获得新奇,但西湖阆苑并非权贵官宦的府邸,而是西湖畔一条充满茶馆酒坊的小街。因为这里时有文人骚客喝得酩酊酣醉题字留诗,故而附庸风雅的取了“西湖阆苑”这个风雅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