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吧?”何安惊奇道,“今天下午,我一向和沈老在一块儿喝茶,他若杀人我岂会不知?”
何善欣然所失地喃喃自语道:“当众杀人,并且还将剥了皮的尸身高挂在城门楼上,此事做的……也未免太狠了些。”
“放了吧!”
面对此图,潘家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出一抹劫后余生的苦涩与无法。
柳寻衣想的头晕脑胀,越想越胡涂,越想越混乱。
何安连连点头道:“不错,龙四一死,城中百姓无不驰驱相告,额手称庆,可谓大快民气。”
依司无道所言,这些年来,龙象山圣主仿佛一向在暗中援救他们兄妹,让他们免受灭亡威胁。但柳寻衣并非笨拙鲁莽之辈,龙象山究竟是善是恶?是敌是友?只凭司无道一面之词,他还不敢妄下定论。
“慈不掌兵,义不可贾!”俄然,柳寻衣插话道,“沈贵这招一箭双雕,既奉迎了颍川百姓,又震慑了颍川一带暗怀鬼胎的蟊贼,公然短长。”
“柳寻衣,你只需晓得圣主对你们兄妹没有歹意,有此足矣。”司无道点头道,“洒家来找你,还想提示你一件事。”
柳寻衣一愣,将信将疑地反问道:“我临时当你不是胡言乱语,可你为何要提示我?你之前只在暗中盯着我,为何本日却俄然把这么多奥妙奉告我?莫非你不怕我找上龙象山,向你们圣主问个究竟?”
“东善商号能做到本日之盛,又岂是善茬?”潘文满眼敬佩地感慨道,“大抵这就是潘淮船商只能做颍川第一,而东善商号却能做成大宋第一的差异地点……”
洵溱意兴阑珊地上前说道:“不过究竟给不给你,不是柳寻衣说了算,而是由潘掌柜决定。”说罢,她便将晴川山川图递到潘文面前。
“该来的迟早会来,挡也挡不住。”司无道笑道,“柳寻衣,你只需记着,我们是在帮你、救你。你真正要防备的人不是洒家,也不是龙象山,而是洛天瑾。”
“是!”
“何安,你……还活着?”何善欣喜交集,满眼惊奇。
终究,柳寻衣将心一横,决定找机遇亲赴龙象山。与其本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闯,倒不如去找龙象山圣主,与之劈面问个清楚。
“柳门主言而有信,洒家佩服。”司无道朝柳寻衣双手合十,大笑道,“天气不早,我们也该出发了!告别!”
“图在我手上!”
“柳寻衣?”
柳寻衣暗想:“既然司无道晓得我这么多奥妙,想必我和龙象山圣主之间,定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盘曲干系,不然他又为何对我和玉儿如此体贴?并且看司无道信誓旦旦的模样,仿佛不像演戏,难不成……府主真埋没着甚么不成告人的肮脏奥妙?另有即将到来的武林大难,究竟指的是甚么呢?又为何会与贤王府有关?莫非是‘玄水下卷’引出的后续费事……”
现在,何善如同惊弓之鸟,再三确认徐仁走远后,方才哆颤抖嗦地来到柳寻衣身边,赔笑道:“柳门主,既然事已告终,那你之前承诺给我的‘晴川山川图’,不知……”
“徐仁!”
何善眉头舒展,考虑半晌,俄然将目光转向洵溱,猜疑道:“莫非是你们……”
“贤王府?”柳寻衣眸子一转,费解道,“那你又让我谨慎些甚么?”
“蠢货!”何善狠狠一拍何安的脑袋,喝骂道,“沈贵杀人又岂会亲身脱手?此事必然是……”
柳寻衣乃至猜想,会不会是朝廷中有人暗通龙象山,用心给他摆下一道迷魂阵?
“嘶!”
说罢,在柳寻衣庞大的目光下,司无道带领徐仁和十几名黑衣刀手快步分开,眨眼已消逝在密林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