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音?”萧芷柔微微一愣,游移道,“你想让她帮你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我在骗你?忘情崖若真让你粉身碎骨,又当如何?”萧芷柔问道。
固然柳寻衣并不清楚其中启事,但见萧芷柔神情凝重,言辞感慨,因而也不再辩论。
屋内无桌无凳,地上摆着几个蒲团,角落中摆设着一张古琴,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仿佛已闲置多年,不知还可否出音?除此以外,再无他物。
“看你年纪悄悄,为何开口杜口总离不开一个‘死’字?”
二人未再踌躇,抱起古琴,前后走出草屋。
“此处是‘流觞渡’,与绝情谷一江共存。只不过,绝情谷在上游,此处是下流。”
柳寻衣听的一头雾水,苦思无果,反问道:“不知萧谷主的意义是……”
俄然,柳寻衣眼神一变,急声劝止道:“实不相瞒,鄙人一介武夫,识文断字倒也勉强,但对乐律……倒是一窍不通。莫说一遍,就算十遍、百遍,对鄙人而言,也是如闻天书,不知所云……”
柳寻衣话未出口,萧芷柔俄然轻甩衣袖,一条白绫顺势而出,直射湖心。见状,柳寻衣眼神一凝,右臂探出,在白绫缠住本身胳膊的同时,五指亦将白绫死死攥住。
伴跟着一声轻响,白绫猛收,将湖中的柳寻衣拽飞而起,腾空一跃,直抵岸边。
“并非健忘,而是看破。”萧芷柔解释道,“当年,亦是在这个处所,我曾问阿富,你连死都不怕,莫非还怕活下去吗?你能从崖底来到这个处所,足以证明你实在不想死,你还在挣扎求生。”
萧芷柔所言字字如针,令柳寻衣的脸上变颜变色,不敢胡乱应对。
“我……”
“且慢!”
“不必担忧。”萧芷柔点头道,“有些事你虽不知,但姓洛的却心知肚明。”
“只是一曲琴音,天下除萧谷主和北贤王以外,旁人断不能听出深意,更不会是以而猜出你们之间的过往恩仇。”柳寻衣仿佛看出萧芷柔的顾虑,赶快弥补道,“萧谷主,眼下当务之急是救出桃花婆婆和贵派弟子,而并非刁难鄙人。还望以大局为重,烦请三思!”
“唉……”
“且慢!”
闻言,柳寻衣不由面露失落之意,考虑道:“鄙人并非用心刁难,只不过……萧谷主若不肯将过往恩仇讲明,鄙人归去恐怕难以交差,更没法救出桃花婆婆和贵派弟子。”
面对萧芷柔的“强词夺理”,柳寻衣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“唐阿富?”柳寻衣大吃一惊,错愕道,“他为何跳崖?”
“你与姓洛的究竟是何干系?”萧芷柔俄然回身,一双通俗而敞亮的美眸,别有深意地盯着柳寻衣,直看的柳寻衣心底发寒。
“只不过我与萧谷主固然只要一面之缘,但却对萧谷主所说的每一句话,皆坚信不疑!”柳寻衣话中有话地回道。
闻言,萧芷柔的眼神蓦地一寒,冷喝道:“多嘴!”
“如果因为你记不住琴曲,而令桃花婆婆和我谷中弟子有所不测,天涯天涯,我必杀你。”萧芷柔冷声望胁道。
对于萧芷柔的随口一问,柳寻衣却迟迟未能作答,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几分。
萧芷柔嘲笑一声,沉声道:“你想让我践行承诺,大可直言不讳,不必顾摆布而言他。”
“如果你和姓洛的无亲无端,为何甘心冒着粉身碎骨的伤害跳下忘情崖?”见柳寻衣言语诚心,不似作假,萧芷柔不由柳眉微蹙,猜疑道,“姓洛的究竟有甚么本领?能让你对他断念塌地,万死不辞?”
见萧芷柔擦去琴上灰尘,十根芊芊玉指已轻抚在弦,柳寻衣再度劝止道:“我有体例!”
“这……”萧芷柔的话令柳寻衣难堪非常,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