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聪见势不妙,下认识地开口提示。
柳寻衣心头大惊,赶快调转内力,自丹田猖獗地灌入两臂,与强势侵入的内劲构成对峙之势。
柳寻衣在惊奇于萧芷柔刻毒的同时,心中也模糊生出一丝担忧。
柳寻衣心中几次推断着萧芷柔的企图,但苦思半晌,却仍不得其解。干脆将心一横,直言道:“鄙人与洛府主并无特别干系,但府主对我有知遇之恩、种植之恩、宠遇之恩。”
“好狠!”柳寻衣满心顾忌地望着目无神采的萧芷柔,心中暗想,“若非我反应及时,只怕此时我的两条胳膊已经废了。”
“是吗?”固然看不清萧芷柔的神采,但听她的声音仿佛有些轻视,有些不屑。
“前辈见微知著,洞若观火,芷柔佩服!”萧芷柔不成置否地应道。她的这番话,无疑是承认了梅紫川的测度。
终究,两道凶悍的力道在柳寻衣的臂弯处狠狠相撞,他的胳膊刹时胀大一圈,随之又敏捷规复原状。
“这……”
闻声而望,萧芷柔在看清梅紫川的面貌后,先是一愣,随即眼底出现一抹猜疑之色,沉吟道:“前辈是……”
“以是他便擒下桃花婆婆和我谷中弟子,想以此为威胁?”萧芷柔语气不善地反问道,“我若不肯就范,姓洛的筹算如何措置他们?杀了?还是关他们一辈子?”
“我晓得你来的来意。”萧芷柔幽幽开口道:“归去奉告姓洛的,若想承平无事,趁早将桃花婆婆和我谷中弟子毫发无伤地送返来。如若不然,贤王府将永无宁日。”
……
“柳寻衣,刚才不过是小惩大诫。”常无悔见柳寻衣无恙,神采顿时和缓几分,转而怒斥道,“在谷主面前,你休要再胡言乱语,口无遮拦。”
“桃花婆婆和阿富在哪?”萧芷柔的语气平平如水,就仿佛刚才产生的事与她毫无干系似的。
“这……”
“我?”柳寻衣一怔,忙道,“鄙人是贤王府弟子,柳寻衣。”
“公然是如许!”柳寻衣暗想道,“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,叶桐公然是萧芷柔的师父。”
如若不然,萧芷柔断不会对素昧平生的柳寻衣,不问青红皂白地痛下杀手。
伴跟着一道降落的闷响,柳寻衣感受本身的双掌,如同拍在铜墙铁壁上普通,不但将五指震的生疼,更有一股内劲直接穿透他的掌心,沿着双臂直扑而上,仿佛要将他双臂的骨肉碾成齑粉。
“这……”面对萧芷柔的咄咄逼问,柳寻衣不由一阵语塞。
“萧谷主!”见萧芷柔态度果断,柳寻衣不由地心中一急,抢话道,“恕鄙人大胆,我本日前来,恰是想替府主向萧谷主问个明白。绝情谷与贤王府之间……究竟有何仇怨?据府主所言,他未曾获咎过萧谷主,两家也素无恩仇,却不知萧谷主为何一而再、再而三地与他作对?即便要斗,起码也应当让我们晓得,你我两家究竟因何而斗?”
“无碍!”
“如此一来,便能解释为何绝情谷的武功,与昆仑派的武功有诸多类似之处。”柳寻衣故作恍然大悟地惊呼道,“叶前辈本是昆仑派掌门,是以传授给萧谷主的武功,也天然与昆仑武学一脉相承。”
“柳大哥,你……你的胳膊……”俄然,潘雨音满含惊骇的声音自柳寻衣身后传出。
“你方才为何不直接向冷空阳挑明启事?”梅紫川迷惑道,“既然你们师出同门,便算是同宗同派,自当亲如一家才是。”
“素无仇怨?此话是姓洛的说的?”萧芷柔冷声道。
萧芷柔回想道:“实则,叶前辈的武功不但仅来自昆仑一派,更是集百家之所长,汇各路之精华。叶前辈曾说过,昆仑武学固然正统,但却存有诸多不敷之处,有些工夫过于繁复,一味寻求招式的富丽,反而忽视制敌的奇效。叶前辈穷尽平生,呕心沥血,终究创出一套独一无二的武功,但当时他已病入膏肓,实在不忍心看着本身辛辛苦苦的成绩付之东流,因此才让我担当。换言之,本日的绝情一派,真正的开山祖师并不是我,而是叶前辈。绝情谷弟子所练的统统表里工夫,亦是出自叶前辈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