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的宴席现在已翻倒一片,七零八落。六大门派的弟子中有很多人,竟已身中数箭,或惨死在地,或身负重伤,躲在墙边、桌椅下哀嚎不止。
说罢,许衡一指不远处的凉亭,急声道:“武当郑松仁、崆峒荀再山一人挨了两箭,伤势不轻。”
“丫头,你不必唬我。”叶桐满不在乎地摆手笑道,“老夫叱咤江湖时,金复羽尚未出世,一群乳臭未干的后生长辈,竟也敢在老夫面前冒昧?”
腾琴儿急声道:“叶前辈,我们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对于我们?”
柳寻衣仓促而来,一进门便看东跨院中哀鸿遍野,四周狼籍。
腾琴儿游移道:“说不定叶前辈连夜将我们招来,就是想解释此事。”
“事有蹊跷,唐乾一定是被峨眉派所杀。”冷依依淡淡地说道。
“那是何人?”唐仞顾忌冷依依的身份,是以不敢出言不逊,只是面露不悦地反问道,“念珠、峨眉刺,又该作何解释?昨夜在辰福堆栈,唐乾与那群尼姑的冲突人所共知,除了她们以外,另有谁想杀唐乾?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,唐乾前脚与峨眉派结梁子,后脚就被人杀了?”
见唐仞四人面色庞大,眼神飘忽不定,彩蝶嘲笑道:“无妨实话奉告你们,其实在你们分开桃花坞不久,你们的随行弟子,便已被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人十足处理了。”
“不必多言!”唐仞大手一挥,冷声道,“本日我等诚恳而来,却不料竟遭此奇耻大辱。此仇不报,我蜀中唐门今后还如何能在江湖中安身?不管你们作何筹算,总之八月初二,我唐门定会去河西助秦家一臂之力,和贤王府、六大门派,另有叶桐这个老贼……把本日的血债算个清楚!”
冷依依、唐仞、陆遥、腾琴儿快马而至。月光倾洒,映着他们四人茫然的脸庞。
“许大哥,方才你说昆仑派的吕长老,和青城派的胥大哥出去追杀放火之人,是甚么时候的事?”
“约莫……一盏茶的工夫前。”许衡回想道。
“你敢威胁我们?”唐仞怒声道,“你觉得凭你三言两语,就能让我们屈就吗?叶桐,你的行事手腕早已过期,现在的江湖,已无人再见顾忌你的颜面。你真觉得本身还是当年阿谁说一不二的叶掌门吗?”
“我。”
……
“那你呢?”洵溱、许衡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“峨眉派运气好,只伤了一个小师太。”汤聪谨慎地环顾着摆布,仓猝回道,“武当、崆峒运气不佳,死伤惨痛,现在只剩郑松仁、荀再山捡回一条小命。昆仑派两死两伤,青城三死一伤。贤王府除许大哥中了一箭,我们都毫发无损。”
更何况,现在木已成舟,金剑坞与四大世家的随行弟子,皆已惨遭不幸,他们再刚强地与叶桐厮杀,不但胜算不高,并且毫偶然义。说不定,还会白白赔上本身的性命。
“到底是甚么意义?”陆遥左顾右盼着,猜疑道,“叶前辈将我们四人叫到这里,究竟所为何事?有甚么话不能在桃花坞中挑明?”
“不错。”叶桐含笑点头。
“叶前辈,但是找出殛毙唐乾的真凶?”唐仞面前一亮,急声问道。
冷依依感喟一声,缓缓点头道:“从我们收到柳叶铜钱的那一天,就已经堕入了一场杀局。昨夜唐乾之死,便是杀局的开端,既然贤王府和六大门派已与叶桐联手,定会在桃花坞设下天罗地网,我们的人必死无疑,即便现在赶归去,恐怕也于事无补。”
“我湘西腾族亦是如此!”腾琴儿仇恨地说道,“叶桐名号虽响,但别人怕他,我湘西腾族却不怕他!”
此言一出,唐仞四人顿时面露气愤之意。
冷依依道:“叶桐,你可知获咎我金剑坞会是甚么了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