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在背后支撑河西秦氏,就不会遭此费事。”叶桐幽幽地说道,“唐乾之死,是因为他出言不逊,故而才会支出血的代价。”
柳寻衣仓促而来,一进门便看东跨院中哀鸿遍野,四周狼籍。
冷依依感喟一声,缓缓点头道:“从我们收到柳叶铜钱的那一天,就已经堕入了一场杀局。昨夜唐乾之死,便是杀局的开端,既然贤王府和六大门派已与叶桐联手,定会在桃花坞设下天罗地网,我们的人必死无疑,即便现在赶归去,恐怕也于事无补。”
“不晓得!”许衡忿忿不高山骂道,“他妈的!这轮暗箭来的过分俄然,兄弟们根本来不及反应。还好当时我们在二楼,帮着措置慧春的尸身,这才幸免罹难。我本想随昆仑派的吕泰长老、青城派的胥大哥,一起杀出去看看,却不料才方才露面,便平空挨了一箭,实在憋屈。门主,第一轮箭雨方才结束,你还是先找处所躲躲吧?以免再有下一轮。”
“是谁?”
叶桐此言一出,唐仞四人顿时面面相觑,满眼骇然。
不等柳寻衣开口,洵溱已先行抢话道:“事有古怪,这里的房间顶上,皆被人提早浇了火油,并铺满干草,较着是有人用心设局,想伏杀我们。此地不宜久留,我思疑是叶桐和彩蝶……在暗中拆台……”
冷依依、唐仞、陆遥、腾琴儿快马而至。月光倾洒,映着他们四人茫然的脸庞。
“勇气可嘉,但却笨拙之极。”
冷依依如有所思地反问道:“以是你便受少林之托,用心设局对于我们?”
“不错,现在已不再是秦家的私事。”陆遥忿忿不高山拥戴道,“我陆家也毫不会坐视弟子被杀而置之不睬。”
“如何回事?”
一见柳寻衣,许衡仓猝冲到近前,解释道:“门主,刚才你们前脚分开,后脚我们便遭到一轮番星箭雨。无数火箭从四周八方射来,不但燃起熊熊烈火,并且还令各大门派的兄弟猝不及防,死伤惨痛。”
……
“有这类能够!”洵溱如有所思地连连点头道,“持续留在这里,即便不被暗箭射杀,也会被活活烧死,还是先分开为妙。”
“甚么?”
“尔等莫要忘了老夫的身份。”叶桐淡笑道,“老夫乃昆仑派前任掌门,六大门派才是武林正宗,多年来一向亲如兄弟,现在少林罹难,老夫又岂能视而不见?”
说话的工夫,洵溱在阿保鲁、萧阳等人的重重庇护下,仓猝跑到柳寻衣身前。
“甚么?”
现在,柳寻衣脑中一团浆糊,万千思路令他混乱不堪,一时候难以理清委曲。
“我湘西腾族亦是如此!”腾琴儿仇恨地说道,“叶桐名号虽响,但别人怕他,我湘西腾族却不怕他!”
冷依依道:“叶桐,你可知获咎我金剑坞会是甚么了局?”
“我们……要不要归去看看?”沉默好久,腾琴儿方才踌躇不决地问道。
腾琴儿急声道:“叶前辈,我们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对于我们?”
这笔账,冷依依四人算得清楚。
固然冷依依、唐仞几人,都是技艺不俗的妙手,但叶桐毕竟是昔日的武林第一人。他曾具有至高无上的职位,与近乎天下无敌的武功。
“我。”
“我们在明,仇敌在暗,我们现在底子不晓得哪儿有埋伏?我思疑这里的统统,都是一场经心安插的局,用心引我们中计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!”唐仞大手一挥,冷声道,“本日我等诚恳而来,却不料竟遭此奇耻大辱。此仇不报,我蜀中唐门今后还如何能在江湖中安身?不管你们作何筹算,总之八月初二,我唐门定会去河西助秦家一臂之力,和贤王府、六大门派,另有叶桐这个老贼……把本日的血债算个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