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你见过叶桐?”唐阿富话锋一转,凝声问道。
唐阿富轻哼一声,俄然挥手一甩,一团黑影刹时划破夜空,朝柳寻衣直射而来。
“陈雍和许衡……”
唐阿富眉头一皱,问道:“你所说的黑衣蒙面人,以及弓箭手,又是何人?”
“我未曾见过你说的这些人。”唐阿富俄然打断道,“看服饰打扮,死的都是金剑坞与四大世家的平常弟子,不像甚么妙手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些人与叶桐没干系?”
“不晓得。”柳寻衣苦涩道,“彻夜,六大门派弟子伤亡惨痛,昆仑派的吕长老惨遭万箭穿心而死。不过我与那些蒙面人比武后,发明他们的武功非常奇特,仿佛……不是中原路数。”
柳寻衣金鸡独立,脚踏鸱吻,身形稳若泰山。
“唐阿富!我晓得你能闻声我说话!你既已找人给我传话,又何必惊骇与我相见?你有何话,大可与我劈面直言,不必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!”
“不是我杀的。”不等柳寻衣诘责,唐阿富已主动解释道,“我呈现时,他们二人已是存亡垂死!”
自辰福堆栈一起向西,柳寻衣发挥出登萍度水,将本身的轻功阐扬到极致,身形如一道鬼怪般,在辰州的大街冷巷中快速穿越。
“不管如何,你要帮我找出阿谁剿杀金剑坞、四大世家弟子,以及伏杀陈雍、许衡的真凶!”柳寻衣神采冲动地哀告道,“八月初二,将他绑送至河西秦府!我要用他,停歇中原武林的一场存亡大难!”
柳寻衣暗想:“如果绝情谷主真与叶前辈佳耦有旧,那本日唐阿富携铜钱来此,倒也算是合情公道。八成是绝情谷主在江湖中收到风声,得知叶桐聘请浩繁门派齐聚辰州,是以绝情谷主为了与故交相逢,特地派唐阿富到此一行。只不知,这‘故交’究竟是朋友,还是仇敌?”
“没有!”唐阿富直言道,“我到达桃花坞时,叶桐不在,但偶然中见到西跨院中的陈雍、许衡正在被人追杀。”
“奉谷主之命,寻觅这枚铜钱的仆人。”唐阿富道,“至于帮你,纯属可巧。”
“你还算聪明。”唐阿富不成置否地回道。
“唐阿富出身绝情谷,本就是武林异教,他对我们脱手绝非偶尔……”
“见过。”柳寻衣下认识地点了点头。
闻言,柳寻衣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猜疑之色,随之眉心紧皱着苦思冥想一番,俄然眼神一变,惊呼道:“坏了!他们是想用心挑起事端,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内斗。”
“是。”唐阿富不成置否地承认道,“不过我救下陈雍、许衡时,他二人已是生命垂死。再见你刚才的神采,想来他们已经不治身亡。以是这份情面……我毕竟还是没还上。”
唐阿富点头道:“这枚铜钱留在谷中,至今已有二十余载。”
此次,柳寻衣话音未落,一道清冷的声音已悄悄在他身后响。
“这如何能够?”
静候好久,可还是未获得半点回应。柳寻衣仍不罢休,他环顾四周,再度铆足了力量,放声大喊道:“唐阿富,你……”
言谈间,柳寻衣蓦地想起,叶桐的嫡妻桃花婆婆,曾单独一人居住在绝情谷,厥后叶桐下山寻她,二人方才一道分开,今后销声匿迹。
说罢,不等世人再劝,柳寻衣已毫不游移地飞身出窗,眨眼间消逝在昏黄月夜当中。
……
想通这一节,柳寻衣对唐阿富俄然呈现在桃花坞,顿时豁然几分。
“但是……你为甚么要救陈雍、许衡?又为何要奉告我这些?”柳寻衣不解地问道,“你是绝情谷的人,应当乐的看到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内哄,又岂会帮我们解开曲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