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你师妹?”一名面相白净的小尼姑,嗔怒地瞪了陈雍一眼,又道,“师姐她在房中沐浴,哪有这么快出来?我看你还是别等了,就算师姐来了,也不会吃你做的菜。”
小尼姑心生猎奇,悄悄拍打着房门,呼喊道:“师姐,你洗好了吗?”
实在对于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水火不容之事,柳寻衣一向心存芥蒂。他最不但愿看到汉人自相残杀,一旦中原武林堕入乱局,那对大宋朝廷而言,不但少了一支奇兵助阵,反而会徒增内哄,雪上加霜。
还不等柳寻衣等人起哄着下筷,陈雍却如临大敌普通,敏捷将那盘黄酥豌豆端了起来,转而对身边一名峨眉弟子问道:“慧春师姐为何还不出来?这盘菜……我但是特地为她炒的。”
慧春的身材,则变成这些悬浮于半空的红线,相互交叉的中间。
廖川端起一碗酒,朝阿保鲁敬道:“这位兄弟说极对。来,我敬你一碗!”
陈雍嘿嘿一笑,转而面露苦涩,如有所思地解释道:“实在这碟‘黄酥豌豆’是惠英最爱吃的菜,当年我为了她,特地跑去峨眉山下,找本地最好的徒弟学的。只可惜……她活着时,我做的‘黄酥豌豆’老是不敷滋味,现在我好不轻易把握了火候,但她却……”
“念珠虽不希奇,但昨夜在辰福堆栈内,随身带着念珠的,却只要你们这群尼姑!”唐仞嘲笑道,“不是你们,还会有谁?”
“滚一边去!老子反面你这汉人喝酒!”阿保鲁冷哼一声,转而和萧阳、苏忽几人对饮起来。
“徒弟的意义是,既然此事是少林与秦家的恩仇,那其他门派便不要再冒然插手,让他们两家本身去处理。”彩蝶俄然开口道,“你们插手,不但不会化兵戈为财宝,反而会越帮越忙。到时,少林与秦家为了各自的颜面,定会互不相让,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如何了?”
“啊!”
“一天!”
一时候,东跨院中的氛围变的更加和谐热烈。
唐仞眉头舒展,冷声道:“贤王府与峨眉派一贯干系匪浅,你当然帮着她们说话。”
一晌无话,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泾渭清楚,井水不犯河水,一下午相安无事。
“不可不可!”陈雍连连点头道,“我再去把菜热一下。小师妹,你去替我叫慧春师姐下来。彻夜,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尝尝我的技术。”
世人神采骤变,不等有人开口扣问,柳寻衣和陈雍已脚下一顿,身形顿时冲天而起,眨眼间飞上二楼,掠至小尼姑身边。
“砰、砰砰。”
“曲解?”叶桐轻哼一声,嗤笑道,“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,甚么是曲解,甚么不是曲解,我一眼便能看破。这类事,名义上是讨回公道,实则是借机打压对方,而你们这些人……到时又有几人能活着走出河西?”
陈雍毕恭毕敬地朝世人拱了拱手,随后将今早柳寻衣与洵溱查探出的统统,事无大小地娓娓道出。
“甚么意义?”慧春呛声道,“甚么叫狼狈为奸?”
话未说完,小尼姑戏谑的笑声,却蓦地化作一声满含惊惧的尖叫,刹时穿透整座桃花坞,令院中热烈的宴席,顿时温馨下来。
现在,小尼姑已昏倒在地,身材压着门槛,房门半开半合,存亡不明。
“不去……”
为免纷争,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人,被安设在东跨院。金剑坞及四大世家后辈,则安设在西跨院。
小尼姑等了好久,房间内却无半点覆信。
血流如注,一道道殷红顺着她的身材、顺着一根根细线,缓缓流淌着,终究滴落在早已是一片血泊的地上。
说罢,汤聪将事前汇集的一包粉末递于叶桐,叶桐稍稍嗅探,便已了然统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