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聪和阿保鲁同时接令,随后号召世人连续分开客房。
听到老妪亲口承认,世人固然早故意机筹办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大吃一惊。
只此一言,却令一贯平静自如的洵溱,神采稍稍一变,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忐忑之意。
“人我已经救活,你另有何迷惑?”
“桃花婆婆,这是……”
“不必如此,我早已不是江湖中人,你们也没需求对我行江湖那套礼数。”桃花婆婆悄悄摆了摆手,她在潘雨音的搀扶下,渐渐坐回桌边,对洵溱说道,“丫头,你……也不简朴。”
“耳听为虚,目睹为实。”洵溱点头道,“更何况,辰州这两日产生了这么多怪事,谁知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?或许是叶前辈不想有人打搅桃花婆婆,以是才用心扯谎。”
“丫头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,始终沉默不语的老妪,俄然开口说道,“这么多年,你是第一个将我看破的人。”
不知柳寻衣又说错了哪句话,老妪竟俄然冷哼一声,怒声道:“我平生最讨厌这句话,因为这句话,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?罢了罢了!我与你们说不通,尔等好自为之吧!雨音,我们走!”
“甚么?”柳寻衣和洵溱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。
“哦……”
不等洵溱把话说完,桃花婆婆却俄然冷哼一声,随之态度果断地摇了点头。
却不料,老妪竟是目无神采,直勾勾地盯着他,直看的柳寻衣脸上的笑容生生凝固,一时候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好生难堪。
“前辈且慢!”
“如我所料不错,上一个对你说出此话的人,应当恰是叶桐前辈。”洵溱独自说道,“世人皆知,叶桐曾嗜杀恋血,而花楹则心肠仁慈,不忍杀生。每当花楹安慰叶桐时,叶桐都会用‘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’这句话来敷衍对付,终致花楹忍无可忍,决意分开叶桐。你们这对儿神仙眷侣,在人生最夸姣的年纪,却决然挑选分道扬镳,各奔东西,实在令人可惜。”
“汤聪,将统统人都‘请’出去!”柳寻衣眉头一皱,俄然开口道。
“骨灰?”洵溱眼神慌乱地盯着玉瓶,惊奇道,“莫非叶前辈他……”
“叶前辈为何会呈现在辰州?”廖川接话道,“莫非你们分开绝情谷后,一向隐居在此?”
“桃花婆婆在上,请受长辈一拜!”
……
此情此景,不但令洵溱一愣,更令柳寻衣等人顿感手足无措。
闻言,洵溱稍稍一愣,淡笑道:“我并非替他说话,而是心中有些迷惑,想请前辈指导迷津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”柳寻衣赶快谢道,随之话锋一转,非常难堪地问道,“许大哥现在是……”
“桃花婆婆,本来你真的没死?”汤聪惊呼道。
“又为何碰到潘女人后,重新行医?”汤聪瞪着一双猎奇不已的小眼,仓猝弥补道。
“为何?”柳寻衣猎奇地问道,“二十多年前,叶桐前辈分开昆仑派,前去绝情谷与前辈相逢。不久后,你二人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,再也没了动静。素闻桃花婆婆曾有求必应,凡去绝情谷求医的,一概来者不拒,皆会慷慨施救。可为何……这二十几年桃花婆婆不再行医?”
“这内里……就是你们要找的叶前辈。”
柳寻衣缓缓收起脸上的温和之色,神情一禀,正色道:“桃花婆婆,现在你可否奉告我,叶桐前辈和彩蝶女人,究竟去了那边?”
虽有很多民气存踌躇,但碍于柳寻衣现在的身份,以及眼下的处境,只好跟着人群鱼贯而出。
“是!”
“看看你们。”老妪伸手点指着客房内的世人,面色不悦地说道,“个个携刀带剑,大家浑身戾气,依仗着本身年青气盛,凭着一腔热血,便动辄与人拔刀厮杀,又岂有不受伤的事理?本日我救得了他,明日却一定能救得了你们。阿谁姓陈的小子,年纪与你们相差未几,现在已然躺在棺材里,我看你们再如此下去,迟早要步他的后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