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秋广厦”能称之为泉州第一堆栈,天然不是浪得浮名。七层楼内富有饭庄、酒坊、茶社、赌坊以及浩繁配房,并且在主楼前后还别离建有一座洪武堂和一间溯水阁。此中洪武堂是武林中人相互参议、切磋武学的处所,而溯水阁则是风花雪夜,听曲赏舞的靡靡之地。
“这个……阿谁……”柳寻衣一愣,接着拿起手中的金钗非常难堪的在林方大面前玩弄几下,虽未张口解释,但林方大已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放声大笑起来,道:“想不到柳兄弟也是个脾气中人!”
“不错,我与你在临安西湖阆苑便一见仍旧,以后你在丁轻鸿部下救下我和凝语,现在我们又在泉州相遇,不得不说这是天大的缘分。”林方大非常豪放地点头应道,“当下又见到柳兄弟虽是血气方刚,但却不妄图女色,实在是条顶天登时的男人。”
“林兄此话何意?”柳寻衣眉头微微一皱,别有深意地反问道,“莫非北贤王对这张图……”
二人落座以后无需号召,自有穿戴薄纱细裙,几近衣不遮体,春意若隐若现,打扮极其妖娆的美娇娘将美酒好菜一一奉上来,并为他们将酒斟满,可谓体贴入微,殷勤至极。
柳寻衣的话令林方大听的连连赞叹,眉宇之间不由地出现出一抹敬佩之意,朗声道:“柳兄弟为人慷慨豪放,又可贵你我如此有缘,林某大胆想与柳兄弟你结拜为同性兄弟,但不知柳兄弟意下如何?”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江湖中人男人居多,是以溯水阁彻夜最为热烈,倒也不敷为奇。
现在,林方大与柳寻衣故交相见,喝酒天然也是到广厦当中。
“如何会?”柳寻衣赶快摆手道,“能与林兄如许的豪放仗义之人做兄弟,柳某求之不得!”
“聪明!”林方大非常谨慎地摆布股盼几下,快速点头道,“我刚才也想劝柳兄弟千万不要打这张图的主张,以免肇事上身。”
纸醉金迷、钟鸣鼎食的溯水阁中,林方大带着柳寻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回穿越寻觅,终究在大堂角落寻得一张空桌。
不得不说,来往于此的武林中人在感慨江南陆府家大业大的同时,也会由衷的敬佩陆家的为人处世之道,多年以来江湖中已有很多响铛铛的大人物曾在此地,遭到陆家的热忱接待,并在春秋广厦尽享奢糜。
泉州城有一间闻名江南的堆栈,名曰“春秋广厦”,其幕后的仆人恰是江南陆府。
“临安之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,谈不上拯救之恩。”柳寻衣正色道,“我与林兄是朋友,朋友之间自当相濡以沫,两肋插刀。至于其他的事林兄休要再提,你与洛女人也不必总想着报恩,不然鄙人可不敢再认你这个朋友了。”
见到林方大如此对峙,柳寻衣也不再踌躇,高举酒杯与林方大的酒杯悄悄一碰,随即二人各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,后又同时将酒杯倒扣过来,用一滴不剩的空杯以示对相互的赤城。二人相视一眼顿觉胸中豪气干云,不由地纵情大笑起来。
“不知林兄如何也到了泉州?”柳寻衣赶快岔开话题,但为制止林方大起疑,又面带戏谑地弥补一句,“并且还如此仓猝地来这水榭银楼?莫非林兄也是为了奉迎某位才子?”
“承蒙大哥抬爱,小弟我却之不恭!”
“临安郊野一别我一向悄悄悔怨,没能与柳兄弟共战丁轻鸿。”林方大极其密切地拽着柳寻衣的胳膊,满脸忧色的说道,“当日若不是顾忌凝语的安危,我林方大就算是死也毫不会先走一步!我觉得今后再没机遇酬谢你的大恩,却没想到明天竟然让我在泉州碰到你,这就是天大的缘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