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柳寻衣想找的那位白衣女子已是不知所踪,心中暗道“那位女人姿势文雅,容颜倾世,脾气冷傲,脱手豪阔,想必然是江南哪位权朱紫家的令媛蜜斯。固然眉眼与玉儿有几分类似,但世上类似之人这么多,难保是本身又认错了。罢了,这二百两银子只当是先欠着人家,等他日凑足银两再来鸳鸯榭,有劳那位胖女人代为还给她便是。”
“不成不成!千万不成……”柳寻衣方才喝下的一口酒在听到林方大的话后,一下子又喷了出来,连连回绝道,“林兄曲解我的意义了。”
“承蒙大哥抬爱,小弟我却之不恭!”
“有缘!有缘!岂止是有缘,柳兄弟还对我另有恩。哈哈……”林方大开朗的笑声吸引来四周人猎奇的目光,他却对此视若无睹,又向柳寻衣扣问道,“柳兄弟如何会来泉州?并且还来……”林方大的话说到一半,已是伸手指了指鸳鸯榭,意义不言而喻。
“本来是如许。”柳寻衣恍然大悟,心中暗想,“公然天下女子皆爱美,我在鸳鸯榭等她倒也并非失策,只是猜想不到洛府主那一节。若非林兄来此刚巧碰到,只怕我真要白等了。”
“我看刚才那女子便不错。”林方大眉头一挑,戏谑道,“柳兄弟想必是初来泉州,愚兄也没甚么可号召你的,不如就为你在这溯水阁找一间上房,成全你与那美娇娘的功德如何?”
现在,林方大与柳寻衣故交相见,喝酒天然也是到广厦当中。
当那美娇娘在为柳寻衣倒酒的时候,还双目含春地朝着柳寻衣娇媚一笑,随即将酒悄悄推到柳寻衣面前,松薄的衣袖悄悄滑落,洁白的玉臂如出水芙蓉般顺势而出,手腕处还系着一根红绳,一颗浑圆的玉珠垂挂在红绳下端。衣袖自柳寻衣面前悄悄掠过,带起一阵勾魂夺魄的暗香,令柳寻衣有些不知所措,只好仓猝将目光挪开。
柳寻衣见到林方大,一向困扰心头的题目得以处理,表情非常镇静,笑道:“我也没想到能在泉州碰到林兄,看来你我实在有缘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林方大见到柳寻衣如此窘态,不由放声大笑起来,“刚才那女子肌肤胜雪,吹弹可破,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,更何况人家对你一笑包涵,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柳兄弟在我面前可千万不要见外。”
……
“在泉州获咎陆家,那就即是自寻死路,以是除非是醉酒犯浑,不然没人敢在这里猖獗。”林方大笑道,“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,江南陆府用此等别致手腕来拉拢武林人士,倒也是别出心栽。哈哈……”
“临安郊野一别我一向悄悄悔怨,没能与柳兄弟共战丁轻鸿。”林方大极其密切地拽着柳寻衣的胳膊,满脸忧色的说道,“当日若不是顾忌凝语的安危,我林方大就算是死也毫不会先走一步!我觉得今后再没机遇酬谢你的大恩,却没想到明天竟然让我在泉州碰到你,这就是天大的缘分。”
“春秋广厦,溯水阁。”林方大笑道,“女人到了泉州势需求去鸳鸯榭,而我们男人如果来了泉州,那就必然要来溯水阁长长见地。这里并非青楼也并非肮脏之地,此地乃是江南陆府的一份家业,以是林兄弟千万不要想歪了。”因为溯水阁内欢声笑语人声鼎沸,乃至于林方大在和柳寻衣说话的时候,不得不进步本身嗓门。
二人落座以后无需号召,自有穿戴薄纱细裙,几近衣不遮体,春意若隐若现,打扮极其妖娆的美娇娘将美酒好菜一一奉上来,并为他们将酒斟满,可谓体贴入微,殷勤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