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寻衣看着一个个被划掉的名字,满头雾水地反问道:“但不知这是何意?为何仇大哥和秦兄他们的名字都被划掉了,而我的名字却……”
“嗖!”
“多谢侯爷成全!”柳寻衣大喜,赶快朝着赵元连磕了三个响头。
剑刃尚未碰触到柳寻衣的肌肤,赵元倒是俄然挥手射出一道凌厉的劲气,将宝剑生生震断。断成两截的剑锋顺着柳寻衣的脖颈飞了出去,固然在其脖子上留下一道血恨,但却并未伤及关键。
柳寻衣精力蓦地一振,看向赵元的眼中也随之出现出一抹慎重之色。
赵元口中收回一声无法的感喟,他满眼怠倦地缓身坐下,任由柳寻衣跪在地上连翻叩首,二人皆是一言不发,好久以后赵元方才幽幽地开口道:“你先起来吧!”
赵元起家走到柳寻衣身边,亲身将他按坐在椅子上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侯就将我在丞相府这三天所得知的东府奥妙,全数奉告于你。牢记,此乃朝廷一等奥妙,毫不成别传!”
……
赵元的一席话令柳寻衣如同久旱逢甘霖,一时候竟是冲动地难以自已。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本身想说的话,只是冲着赵元一个劲地冒死点头。
“寻衣,如果……”赵元踌躇再三,终究在柳寻衣热切的目光下,语气凝重地开口问道,“如果本侯现在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遇,让你能够有资格配得上馨德郡主。并且事成以后,本侯还情愿连同丞相大人一同为你在皇上面前做媒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看到柳寻衣愁眉不展的模样,赵元感喟道:“每小我都有缺点,而寻衣你的缺点就在于一个‘情’字。”
柳寻衣闻听此言神采不由一黯,喃喃自语道:“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朴了……”
看着本身面前的宝剑,柳寻衣的身材狠恶颤抖着,他嘴唇颤抖着底子发不出半点声音。他没有推测本身竟会落到如此地步,更没想到赵元宁肯要他死,也不答应他持续和赵馨来往。
“唉!”
“侯爷,你这是……”柳寻衣满眼惊奇地望着赵元,又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宝剑,半晌以后他方才如有所思地说道,“请侯爷恕寻衣的不知好歹,我毫不会与馨德郡主一刀两断。”
柳寻衣何尝不明白赵元的难处,天然也不敢强求。但见他缓缓起家,猜疑地问道:“那侯爷莫非是承诺了寻衣刚才的要求?”
“如此一来……我岂不是没机遇与馨儿长相厮守……”柳寻衣一边低声嘟囔着,一边心中策画着处理的体例,可当他脑海中闪过‘私奔’的动机时,却又赶快甩了甩脑袋,同时还伸手狠狠地打了本身两个耳光,悄悄自责道:“我岂能有这般动机,实在是不忠不孝……”
赵元万没推测柳寻衣会说出如许的话,“腾”的一下站起家来,先是连连点指着柳寻衣,半晌方才将手重重地拍在桌上,悲忿交集地呵叱道:“你是本侯一手种植出来的,现在岂能动这等不忠不孝的动机?你可知全军尽在枢密院之手,你去阵前效力,岂不是要弃东府而投奔西府吗?”
“因为本侯想把这个功成名就的机遇留给你。”赵元正色道,“这件事本就是阴差阳错而来,算是上天给你的一次机遇。寻衣,我从丞相府返来后考虑了整整一天,终究挑选召你前来,但愿此次能像当年我从街上救你一样,没有选错。”
柳寻衣不敢昂首,伏跪在地上答复道:“侯爷,寻衣自知如许做愧对于东府和侯爷的哺育种植之恩,但我真的不能舍弃馨德郡主,曾经我试过与她不再见面,可当我看到馨儿派人送来的滴满泪痕的手札时,我就已经完整明白,此生为了她,我甘心支出统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