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级玉阶上,每隔一级摆布便各站着一名彪形大汉,踏阶而数,摆布各站七名保卫,在府门表里还别离站有四名保护。仅仅是贤王府的大门,就有足足二十二人日夜扼守,此等架式比之东西二府也不遑多让,不成谓不霸气。单凭这座气势澎湃的府邸,就足以令凡人望而生畏。
府门外,四名弟子正端方矩地侯在那,林方大将他们招至近前,对柳寻衣说道:“贤弟,这四个是我一手培养的兄弟,凝语给他们取名叫“福寿康宁”,现在都是我休门弟子。”
“冯都尉这话我听不明白。不管我兄弟他对你说过甚么,现在在我的地盘上,统统都得按我的端方来。”林方大非常不屑地嗤笑道,“算了,我也懒得跟你废话。给你两条路,要么我给你凑点川资,恭送冯都尉回泉州。要么冯都尉就在我贤王府住下,这辈子都甭走了,我保你吃的好,住的好!”说罢,林方大头也不回地命令道,“你们先带柳兄弟出来安息,这事用不着你们插手。”
但是,就在他们欲要入府时,一道降落冷酷的声音蓦地从牌坊下传来。柳寻衣眉头一皱,仓猝回身回望,但见牌坊下正站着一道魁伟的身影,头戴斗笠,双手抱怀,右手还握着一把刀。
冯天霸闻言神采突然一变,他虽莽撞,但也不是傻子。在洛阳城敢找贤王府的费事,无异于自寻死路,这一节冯天霸还是明白的。
“大哥!”
跟着光阴流逝,曾经的战乱在斗转星移间已畴昔二十个春秋。对平常百姓而言,二十载掠过的不止是工夫,更是整整一代人。在这二十年中,洛阳城垂垂从战乱的伤痛中喘气过来,虽不敢再提繁华如旧,但也算是一片承平乐土。
“如此甚好!”林方大一喜,仓猝拽住柳寻衣胳膊,密切地笑道,“府主本日出去了,估计很晚才返来。我先带你出来安息,早晨再去拜见府主。”
至于清风道长在二十年前,为何会题字送给一个长辈?启事亦是人所共知,洛天瑾的夫人凌潇潇,乃是清风道长的独生女儿。
“贤弟!”
“大哥安知我本日会到?”柳寻衣话锋一转,非常猎奇地问道,“难不成只是可巧?”
“莫非你忘了对我许下的承诺吗?”
林方大自玉阶上一跃而下,还不等柳寻衣号召,他已猛地伸开双臂,不由分辩地给了柳寻衣一个大大的熊抱,大笑道:“贤弟,你终究来了!”
此人缓缓抬开端来,斗笠下暴露一张充满横肉的凶暴大脸,来的恰是冯天霸。
因为贤王府通天彻地的手腕,以及循规统统的魄力,故而没人敢在此地猖獗撒泼,慢慢成绩本日的洛阳乱世。
洛阳城本日的安宁昌隆,并不能归功于蒙古朝廷的吏治,而应归功于此地的第一大江湖权势,贤王府。
“我已备好酒菜,你先去沐浴换身衣服,以后大哥好好为你拂尘!”
洛阳曾是十三朝旧都,秘闻殷实,坐北朝南乃是上尊之位,但洛天瑾却恰好将贤王府建于城南,坐南朝北。
“我仿佛在哪见过你?”不等柳寻衣开口,林方大已伸手点指着冯天霸,苦思冥想着朝他走去,而与此同“福寿康宁”也纷繁提剑跟了上去。
……
洛阳百姓不但财路滚滚,并且家家户户人丁畅旺,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。
柳寻衣来到贤王府前,顿时被惊的哑口无言。他本觉得江南陆府的气势就已经够骇人了,却没想到与贤王府一比,毕竟还是小巫见大巫。
“柳寻衣!”
“大哥且慢!”就在林方大威胁冯天霸时,柳寻衣却俄然上前,伸手按住林方大肩头,目光凝重地谛视着神采乌青的冯天霸,缓缓开口道,“我承诺过你的事,毫不会食言。我原想先把差事交了再去找你,不过你既已迫不及待地追到这里,那我就先实施对你的承诺。只要你能打赢我,我就跟你回平江府衙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