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聆听着冯天霸的肺腑之言,柳寻衣俄然对他既敬佩又怜悯,敬佩他的忠义和刚正,怜悯他的生不逢时和人微言轻。
冯天霸倒飞而出,半空中接连几个翻转,落地后不等稳住身形便又是一声暴喝,再度举刀朝柳寻衣扑去。
“大哥说的恰是,我人都来了,多等半晌又何妨?”柳寻衣笑道,“两个时候内,我定会返来与大哥把酒言欢。”
冯天霸面朝洛水,背对着柳寻衣,一言不发地缓缓拔刀出鞘,阳光折射在刀锋与冰面之间,二者皆泛着幽幽寒光。
冯天霸满眼不甘地再度挥刀扑来,但此次柳寻衣却没再给他留半点情面,剑鞘一挥,直将他的钢刀震飞,敏捷抬腿向前一蹬,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踹在冯天霸的小腹上,将他整小我踹飞数米,远远地跪落在地,随之“哇”的一声,吐出一大口异化着血丝的胆汁胃液。
柳寻衣深知冯天霸性子刚烈,再多好话也没法窜改他的心志,与其苦口婆心肠相劝,倒不如以高屋建瓴之势狠挫他的锐气。
对于冯天霸的突袭,柳寻衣倒是点头轻叹。他手腕一翻,宝剑自头顶一横,伴跟着“铿”的一声脆响,冯天霸的刀重重砍在柳寻衣的剑鞘上,刹时弹开。
柳寻衣则截然分歧,固然出招没有冯天霸的气势,但却稳中多变,一招一式皆是行云流水,游刃不足。任他暴风暴雨,我自巍然不动。
冯天霸收回一声哀嚎,双手捂着肚子连连后退数步,顿觉胃中翻江倒海,令他苦不堪言,张着嘴连连干呕,但却连口吐沫都没吐出来。
“秦卫,你如何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