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卫将刀放在桌上,满眼猜疑地望着恍惚不清的柳寻衣,戏谑道:“不掌灯,你我谁也看不见谁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仇大哥所言极是,那……”
“不必解释,我明白。”柳寻衣打断秦卫的话,“我只是有些猎奇,侯爷将我囚禁在府中,究竟是为庇护我?还是担忧我和馨儿私会?”
“柳……柳大人不在房里吗?”
……
劳累一日,又折腾半夜,秦卫早已困乏难耐,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。
“小丁子,柳寻衣可在房中?”
柳寻衣的一句话,令秦卫身子一颤,手中的茶杯顺势打翻,掉落在桌上。
“秦兄,我心中有恨!”
“怪事!”仇寒俄然打断秦卫的谈笑,游移道,“凭柳寻衣的耳力,不成能发觉不到我们在门外,为何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鼻青脸肿的丁丑强忍着身上的酸痛,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,同时朝四名金刀校尉不断地抱怨:“半夜半夜,几位大哥不睡觉,跑来这里干甚么?”
柳寻衣蓦地昂首,一双通俗而敞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披发着幽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柳兄,你这是如何了?”秦卫并不刚强,矮身坐在桌旁,饶有兴趣地与柳寻衣闲谈起来,“你可知仇寒正率人四周找你……”
“拜见仇大人、秦大人!”
柳寻衣的声音平平如水,不参杂一丝豪情。
“是吗?”仇寒脚步不断,直奔房门而去。
俄然,四名手持火把的金刀校尉一起小跑着闯进柳寻衣住的天井,令站桩的丁丑一愣,稍一走神再度从高高的木桩上摔下来。
“因为仇大人的脾气……会一天比一天古怪。”
“你明白?”
一见仇、秦二人,丁丑赶快收敛起脸上的戏谑,拱手道:“回仇大人的话,柳大人从侯爷书房返来后,一向在房中睡觉。”
“不首要。”
“小?”仇酷寒笑道,“别忘了,你我在他这般年纪已经开端杀人了。”
“找我谈天……何至于经心打扮?”秦卫伸手朝柳寻衣一指,调侃道,“看看你的模样,即便说你夜闯皇宫都有人信。”
“我一猜你就晓得。”
仇寒勃然大怒,举着火把在房间内环顾一周,而后气冲冲地走出房门。
“咕噜!”
四名金刀校尉齐声领命,而后敏捷分开天井,各自传命去了。
“秦大人,仇大人无缘无端,为何发这么大脾气?”
秦卫道:“仇大哥,既然柳兄在房中睡觉,我们还是别打搅他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甚么?”
丁丑一脸委曲,战战兢兢的声音中已带有一丝哭腔。
“既然你明白我的感受,不如……把这件东西的意义再给我清清楚楚地讲一遍。就像……当初你对馨儿说的那样!”
不知为何?柳寻衣的笑声在秦卫听来显的非常诡异,乃至有些可骇。
“我气的不是他玩忽职守,而是他信口开河!”
“服从!”
“仇大哥未免小觑柳兄的本领……”
柳寻衣答非所问,令秦卫的心机愈发忐忑。
面对丁丑的猜疑,秦卫别有深意地说道:“他落空的……远远不止一只手。”
“侯爷说……我和馨儿这辈子都不成能再在一起。”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因为她现在不再是馨德郡主,而是馨德公主。此事……你知不晓得?”
“传命守夜校尉,尽力寻觅柳寻衣的踪迹。”仇寒命令道,“纵使挖地三尺,也要将他找出来!”
“有劳你们如此发兵动众的‘体贴’我,的确令人受宠若惊。”
“仇大哥,何事?”
“不必掌灯。”柳寻衣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秦卫大吃一惊,赶快收刀入鞘,猜疑道:“半夜半夜,你跑到我房间何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