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耶律钦扔下断手,朝洛天瑾拱手一拜,正色道:“洛府主一言九鼎,本王敬佩至极!洛府主放心,少秦王的承诺永久不会变,你我两家必会千秋盟好,永不背弃。”
“府主,寻衣知罪。”柳寻衣猜不透洛天瑾的心机,故而再三认错,“我晓得府中的端方,私行违背府主之命,应受重罚。鄙人……任凭府主发落。”
“礼品到了,二位一看便知!”
“嘶!”
“如此说来,洛府主已经回绝赵元?”
“宁王爷有所不知。”谢玄接话道,“实在,本日与沈老爷同业的两位,是大宋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,一名是二品天机侯赵元,另一名是五品少保仇寒。”
“既然宁王爷和洵溱女人对礼品非常对劲,想必二位彻夜能够睡个安稳觉了。”洛天瑾话里有话地笑道,“时候不早,二位早些归去安息。”
……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耶律钦倒吸一口冷气,在柳寻衣庞大的目光下,独自捡起布袋,将其缓缓解开。
“拜见府主!”
“天气已晚,不知洛府主俄然将我们找来,有何调派?”
“一者,鄙人与仇寒素昧平生,无冤无仇,故而不忍取别性命。”柳寻衣忸捏道,“二者,他毕竟是朝廷命官,此番前来固然偶有不敬,倒是职责地点,为大宋国运、天下安危着想,故而本质上不算恶人,是以……我想留他一条命去疆场抗击北方蛮夷,也算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。三者,仇寒顶撞府主当然有错,但……罪不至死,如果是以取别性命,此事鼓吹出去,唯恐对府主的名声倒霉。”
“不错。”
闻言,柳寻衣面露纠结,吞吞吐吐道:“实不相瞒,实在这只手……并非我强行砍下,而是赵大性命令,仇寒主动献出来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为何取他一只手?”
“本日与沈老爷一同前来的,另有两位稀客,二位可知他们是何人?”洛天瑾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伴跟着洛天瑾故作奥秘的调侃,气喘吁吁的柳寻衣大步流星地突入中堂。
“府主命柳寻衣取回仇寒的首级……”
稍作沉吟,洵溱放下茶杯,含笑道:“沈老爷乃商界富商,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,摆场实足,我们岂能不知?”
“钦差大人?”耶律钦揣着明白装胡涂,“甚么钦差?为何而来?”
“哦?”此言引发洛天瑾的兴趣,不由眉头一挑,反问道,“为何?”
实在,耶律钦和洵溱早已从下人丁中,探听到有关赵元和仇寒动静。
“告别!”
一见耶律钦和洵溱,柳寻衣不由一愣,心中敏捷爬升出一股不祥之意。
“谢兄,我是如何叮咛柳寻衣的?”
“这……”耶律钦一脸难堪,吞吞吐吐道,“遵还是理,洛府主乃汉人俊彦,有情有义,心胸天下,应当不会回绝宋廷的求援。但是……洛府主已决定自主为皇,仿佛又不该蹚这趟浑水……”
闻言,耶律钦和洵溱不由对视一眼,皆是一脸茫然。
见二人走远,柳寻衣俄然眼神一变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向洛天瑾拱手赔罪:“鄙人未能取回仇寒的首级,望府主惩罚!”
耶律钦此言,令柳寻衣咂舌不已,浮想连翩,愈发猎奇少秦王与洛天瑾之间的承诺究竟是甚么?
“谢府主!”
“这……”谢玄眼神一动,如有所思道,“仿佛是……又仿佛不是。不对不对!府首要的不是‘首级’,仿佛是‘手迹’……”
现在,他左手拎着无极剑,右手拎着一个被鲜血染透的黑布袋。
“宁王爷以为洛某应当如何?”洛天瑾不答反问,笑容愈发通俗。
“真是老了,影象大不如前。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