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府弟子连续跪倒在地,一个个顶天登时的热血男儿,现在竟哭的像小女儿普通,嚎啕不止,痛断肝肠。
见此一幕,众来宾无不感同身受,悲从中来,故而将责备的目光一齐投向有磨难言的秦苦。
近两年,柳寻衣在江湖中风头正劲,如日东升,因此对于他的鼎鼎大名,在场之人皆不陌生。
……
“既然秦府主心存迷惑,谢某……自当向天下豪杰解释清楚。如此……才不会孤负府主的恩典……”
在凌潇潇别有深意的目光谛视下,谢玄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拳,指甲恨不能将掌心扎穿,大要上却波澜不惊,平平如水。
“这……”
在世民气中,洛天瑾是柳寻衣的大仇人,并成心将本身的宝贝女儿许配于他。是以,二人的干系应如父子普通密切,又岂会俄然反目?
“谢二爷?”秦苦仍心存不甘,再度将“功德”的目光投向谢玄,谨慎翼翼地说道,“你不说两句?此事……”
“府主啊!你快返来吧!我们求你了……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这……”
慕容白此言,引来全场一片哗然。
毕竟,前有玄明、清风、殷白眉、钟离木等江湖前辈“身先士卒”,这些小字辈又岂会多心?
闻言,清风、玄明的眼神悄悄一变,似是内心非常严峻。
“事发后,谢玄、邓长川、雁不归、黄玉郎、慕容白、邓泉及府中留守弟子仓猝赶来互助,与朝廷的数百鹰犬血战一夜。无法寡不敌众,邓长川、黄玉郎于混战中被柳寻衣率人乱刀砍死。谢玄、雁不归、慕容白、邓泉战至最后一刻,拼尽尽力将赵元和柳寻衣的虎伥全数斩杀,同时本身也身负重伤,昏死血泊。”言至于此,凌潇潇已是声泪俱下,泣不成声,“终究……先夫力量耗尽,再无抵当之力,因此被……柳寻衣一剑刺死!”
他缓缓扫视着台下神情各别的世人,嘴唇微微颤抖,迟疑半晌方才艰巨地吐出八个字:“夫人所言,字字无虚!”
秦苦一愣,而后眸子一转,计上心头,将目光投向站在凌潇潇身后,气色委靡,伤势未愈的谢玄,憨笑道:“如果我没听错,当时谢二爷也在场,无妨和我们大师说说当日的景象?”
秦苦此举,意在将水混淆,转移天下人对柳寻衣的仇恨。
“哗!”
“因为柳寻衣事前在他们的饭菜中投下迷药,乃至众来宾昏睡不起,对东院的打斗亦是毫无发觉。”
“这……未免有些言过实在吧?”秦苦撇嘴道,“柳寻衣虽武功不错,但让他连续刺杀这么多妙手……是不是有点勉强?”
目睹本身犯下公愤,秦苦吓的神采一变,语无伦次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义……毫不是……”
“柳寻衣这个卑鄙无耻的狗内奸,仗着先夫对他的信赖,操纵黑执扇的身份,设想将八门弟子调虎离山,于腊月初七当晚全数派出贤王府,令先夫罹难时无人相救。与此同时,他将假扮成“杂剧梨园”的三百名杀手躲藏在东院内,以后引先夫伶仃前来,一步步将他引入死局。”
“这……”
世人对此事的震惊,涓滴不亚于得知洛天瑾死讯时的惊诧。
言罢,凌潇潇再度眼圈一红,取脱手帕不竭地擦拭眼角,装出一副不幸孀妇任人凌辱的凄楚模样。
“如果诸位不信,稍后可去后院一看!”凌潇潇不给秦苦辩驳的机遇,直言不讳道,“朝廷三百多名杀手的尸身,都被我埋葬在贤王府的后院。如果有民气存思疑,能够将它们十足挖出来,一看便知。”
“府主……”
固然发觉到事有蹊跷,柳寻衣或有冤情,但他们却未多言。
此言一出,世人无不惊奇的目瞪口呆,不知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