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何事?为何行迹如此诡秘?”
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入夜,在张松义的带路下,柳寻衣三人来到远山堆栈。
见状,郑松仁圆场道:“武当乃王谢朴重,岂会滥杀无辜?实在,我们要杀的人只要一个,但此人身边有几名帮手,是以才用迷香将他们一并放倒,以免厮杀起来伤及无辜。”
最令柳寻衣骇怪的是,脚踩张松义的人,竟是好久未见的“无情剑客”唐阿富。
“甚么?”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柳寻衣猝不及防,一时理不清眉目,“你如何在这儿?此事又与云女人何干?莫非他们口中的武当死敌……是你?”
“柳执扇放心,不会迟误太久。”张松义插话道,“办完差事,我们连夜赶路,明日一早便能回到贤王府。”
“郑松仁,亏你是武当弟子,自夸君子君子,豪杰豪杰。却不料,背后里竟做出如此下贱的活动。”腾三石一双虎目恶狠狠地瞪着满头大汗的郑松仁,沉声道“你彻夜的所作所为,你师父清风可否晓得?武当派一贯光亮正大,你身为武当弟子行事竟如此不堪,莫非不怕有辱师门清誉吗?”
固然心中有些不甘心,但见郑松仁和张松义言辞诚心,又搬出凌潇潇的名头,柳寻衣也不敢刚强己见,只能勉为其难地承诺下来。
面对郑松仁和张松义的含混其辞,柳寻衣自是将信将疑,抬眼朝二楼细细张望,担忧道:“这里虽是堆栈后院,但未免过于温馨。特别是二楼,静如死寂,仿佛有些诡异。”
“柳寻衣,本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?”对于柳寻衣的呈现,唐阿富一样大感不测,从而眼神一狠,挺剑朝柳寻衣一指,冷声道,“枉我以为你是一个光亮磊落之人,却不料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!在华山时,你再三哀告我帮你留住云剑萍,莫非只为便利你们彻夜行刺?”
“这里原是我的房间,若非师父和腾族长奉告我有人在堆栈鬼鬼祟祟,图谋不轨,恐怕我早已被迷香迷晕,变成他们剑下的枉死冤魂!”
“甚么左数第七间?”柳寻衣错愕道,“张兄,你在数甚么?第七间客房内住着甚么人?”
“不好!我们入彀了!”
言罢,不等柳寻衣再度开口,郑松仁和张松义蓦地腾空而起,身如壁虎般顺着墙壁蹿上二楼,而后用刀挑开窗闩,推开一道裂缝,一前一后钻入一团乌黑当中。
“云……云女人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“就凭你们这点老练伎俩,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?”腾三石怒指着地上的迷香,喝斥道,“老夫行走江湖的时候,你们的爹娘尚且少不更事,更何况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?拿着几根迷香就敢为非作歹,真当湘西腾族与绝情谷的人都是三岁孩童吗?”
一见面若冰霜的唐阿富,柳寻衣不由一愣,错愕道:“唐兄,你这是……”
奇特的是,他们并未从大门进入,而是绕到堆栈后门,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墙入内。
望着满脸诡谲的张松义,以及眼神飘忽的郑松仁,柳寻衣猎奇更甚,问道:“郑兄、张兄,你们这是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被柳寻衣的“提示”所勾引,郑松仁的内心俄然出现一丝不安。为免夜长梦多,他干脆将心一横,决定速战持久。
“师姐亲口交代的事,我们不敢担搁。”郑松仁敷衍道,“柳执扇不必插手,且随我们一道便是。”
“郑兄说的那里话?贤王府与武当派同气连枝,亲如一家,谈何你我?”柳寻衣义正言辞道,“且非论夫人与清风道长的干系,单说我家府主,亦是清风道长的爱徒,鄙人身为贤王府弟子,遇武当之事岂能坐视不睬?”
“张兄,你终究返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