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!”
柳寻衣得知赵元竟与云追月暗中勾搭,心中油生出一抹既讨厌又无法的苦涩之感。
“不!”凌潇潇缓缓点头,“我只是在做一件大人想做,却没机遇做的事。”
“另有一事!”赵元稍作沉吟,再度开口,“本官与夫人曾有约在先,我率人对于洛天瑾的时候,夫人要将两个西辽余孽的首级交给我,不知……”
当无极剑即将刺入洛天瑾咽喉的一刹时,一道衰老的声音蓦地自夜空传来。
但是,面对云追月不阴不阳的恭维,赵元却别有深意地答道:“本官忸捏,支出三百余名将士的性命,方才将洛天瑾的羽翼赶尽扑灭,至此仍距剿除叛贼有一步之遥。反倒是二位,来的不早不晚,恰到好处,仿佛……筹议好似的。”
柳寻衣言出肺腑,至情至性,令赵元打动无穷:“本侯公然没看错人!寻衣,只凭你方才这番话,本侯信赖你从未叛变过朝廷,更未想过与洛天瑾狼狈为奸。”
“嘶!”
柳寻衣一怔,未等他做出反应,半空中再度射来几道红色气劲,直将其逼的连连后退,不得不舍弃洛天瑾而挥剑自保。
混乱之际,紧闭的院门俄然被人一脚踹开,再度令赵元几人一愣。
“赵元、柳寻衣、秦卫……”凌潇潇蓦地回身,伸手点指着赵元三人,面无神采地向武当弟子命令道,“格杀勿论,一个不留!”
见赵元、凌潇潇、云追月三人相敬如宾,有说有笑,洛天瑾心中肝火更胜三分。
云追月悄悄地站在一旁,如有所思,一言未发,似是静观其变。
现在,赵元已是力不从心,没法再对凌潇潇脱手。但他千万没有想到,本身不杀凌潇潇,凌潇潇反而要杀他。
定睛观瞧,但见凌潇潇和云追月在武当弟子及龙象山弟子的伴随下,优哉游哉境地出院中。
一言既落,以郑松仁、张松义为首的武当弟子敏捷抽出刀剑,将赵元、秦卫、柳寻衣三人团团围住,一个个虎视眈眈,蓄势待发。
“洛天瑾毕竟是武林盟主,占有北方多年,树大根深,故而在江湖中调集一些狐朋狗友自是易如反掌。”凌潇潇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至于这些伏兵的来源……我并不知情。”
“如何?莫非大人不信赖我?”凌潇潇的一双美目毫不避讳地盯着赵元,语气中很有一丝威胁的意味。
“夫人何故如此?”赵元一头雾水,猜不透凌潇潇的企图,“你我联抄本是各取所需,夫人不必言谢。”
“有一事本官要向洛夫人就教。”赵元心有不满,语气非常生硬,“贤王府麾下八门弟子明显已被柳寻衣倾巢派出,为何洛天瑾仍能找来八百伏兵?敢问夫人,这些伏兵……究竟从何而来?夫人事前可否晓得此事?”
凌潇潇此言,令赵元神采一变,不由倒吸一口冷气。
心念及此,赵元的眼神不由变的温和几分,又道:“本官天然信赖夫人,不然彻夜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剿杀叛贼。”
俄然,她又神情一滞,目光变的非常愁闷,伸手重抚着洛天瑾充满血污的脸颊,如泣如诉:“瑾哥,不管是谁将你伤成如许,我必然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她所言不虚,遵循赵元最后的战略,先操纵凌潇潇对于洛天瑾,再顺势撤除凌潇潇。为此,赵元曾在乱葬岗表示云追月不要插手。
“是本侯一念之差,白白就义数百名忠臣义士的性命。”赵元愧道,“现在功亏一篑,本侯无颜面对皇上和丞相,倒不如战至最后一人,以死就义。起码……能够留下一世英名。”
突如其来的剧变,令赵元顿时一愣,一时候心乱如丝,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在云追月身后,一样有两名龙象山弟子抬着一个门板,不过门板上并非尸身,而是一名命若悬丝,独一一息尚存的伤者,此人恰是力战云追月、邵元庆、知名而不敌的谢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