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”
“嗯!”洛天瑾仿佛毫无戒心,接过茶杯悄悄一嗅,奖饰道,“香气扑鼻,沁民气脾,公然是好茶。”
因为柳寻衣将下三门弟子尽数派出,因此彻夜的东院内只要寥寥几人卖力留守。
面对暗含讽刺的洛天瑾,赵元不怒反笑,俄然眼神一正,顺袖中取出一纸密函,于众目睽睽之下高高举起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丞相有令,洛天瑾暗害造反,罪不容恕。今由东府天机阁赵元率少保九名、校尉三百,诛杀叛贼,明正典刑!”
闻言,魏良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颤栗一下,可未等他应对,柳寻衣赶快圆场道:“不错!闲事要紧,还是先看戏吧!”
“这……”柳寻衣的心中模糊发觉到一丝不妙,但一时又理不清眉目,故而强颜欢笑道,“府主说的极是,以是我才催促他们……”
“啪!啪!啪!”
眼下,不止魏良提心吊胆,柳寻衣和其他金刀校尉一样惶惑不安,统统人的目光皆在成心偶然之间投向洛天瑾,无不等候着他下一步的行动。
“江湖草泽,谈何丰功伟绩?中间太汲引洛或人了。”洛天瑾扫视世人,风轻云淡地笑道,“有劳诸位不辞辛苦,远道而来,洛某不堪感激。”
只此一言,令柳寻衣的心顿时一沉,看向洛凝语的眼神变的愈发庞大。
伴跟着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,戏台旁的数十人纷繁亮出兵刃。与此同时,两侧的配房内一窝蜂地涌出上百名手持利刃的金刀校尉,眨眼将洛天瑾团团围住,一个个虎视眈眈,跃跃欲试,筹办随时向他收回致命一击。
“嘶!”
魏良眼神一变,脚下敏捷后撤几步,同时暴喝一声。
望着魏良手中热气四溢的香茶,柳寻衣的心跳突然加快,眼神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。
只不过,洛天瑾看破不道破,面对这些冒充弟子唯唯诺诺的见礼,他仍含笑应对,神态安闲,佯装对统统毫无发觉。
此言一出,东院内顿时一片哗然。
洛凝语话音未落,洛天瑾和柳寻衣竟是异口同声的出言回绝,此举不但令洛凝语一愣,同时令洛天瑾和柳寻衣下认识地对望一眼。
“归去睡觉!”洛天瑾神采一沉,愠怒道,“如何?莫非你连爹的话也不听?”
“为何你们彻夜……古里古怪的?”洛凝语游移道,“我只想看看戏,你们何必……”
戏台前,约十步以外摆放着一套桌椅,桌上香茶袅袅,热气腾腾,于寒夜中带来一丝暖意。
洛天瑾稍稍一愣,而后不急不缓地接过茶杯,在魏良既等候又严峻的目光中,洛天瑾俄然轻笑一声,顺手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这茶……不忙喝。”
此时,一张偌大的戏台已然搭建结束,戏台两侧围站着数十名描眉画鬓,身披戏服的人,锣鼓声器一用俱全,不时收回“叮咣叮咣”的响动,仿佛一副即将登台唱戏的架式。
“柳大爷,可算把您盼来了!”
“时候不早了!”洛天瑾缓缓起家,慵懒地伸展着四肢,漫不经心肠说道,“寻衣,把暗藏在四周的刀手十足叫出来吧!你们若再不脱手,天可要亮了。”
洛天瑾的核阅、柳寻衣的惊诧、洛凝语的猜疑,无不表现的淋漓尽致。
伴跟着一声热忱的号召,魏良一起小跑着迎上前来,向柳寻衣深深作揖的同时,别有深意的余光朝洛天瑾淡淡一扫,谄笑道:“不知这位是……”
未等柳寻衣从震惊中复苏,一阵清脆的掌声蓦地自门别传来。紧接着,神情傲然,目光刚毅的赵元缓缓推开人群,迈步朝洛天瑾走来。
洛天瑾何许人?他虽不常常呈现在众弟子面前,但入府的每一名弟子他都亲身垂询,并且过目不忘,是以彻夜留守在东院内的“下三门弟子”究竟是人是鬼,他一眼便能洞悉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