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凌潇潇的眼神突然一变。游移再三，方才下定决计，快步走到桌旁，急声道：“雁不归在哪儿？”
“我们的喜服安在？”洛凝语迫不及待地问道，“快拿出来。”
“骗你对我有甚么好处？”
“雁不归？”赵元一怔，仿佛没听懂凌潇潇的意义，“甚么雁不归？”
……
“娘，您在说甚么？”洛凝语面色绯红，声音细若蚊丝，不敢再直视柳寻衣的目光。
凌潇潇凝睇着赵元的双眸，见他言辞诚心，不似作假，不由心中一惊，猜疑道：“此话当真？”
“洛天瑾若肯本本分分地做我夫君，我何故害他？”凌潇潇的语气充满悲忿与苦楚，似是向赵元解释，又好似在喃喃自语，诉说心肠，“他若不是伤我太深，我何故害他？统统，都是洛天瑾欺人太过！我已经谅解他和萧芷柔的那笔胡涂账，可他仍对阿谁狐狸精不断念，时至本日还是被阿谁贱人迷的神魂倒置，乃至不吝舍弃我与他几十年的伉俪情分。我若不先发制人，了局必定非常惨痛。如此一来，反倒遂了他们的心愿……既然他们不想让我活，那我便让他们不得好死。我要让统统人晓得，我凌潇潇得不到的东西，谁也休想获得！”
面对凌潇潇的猜疑，赵元只是笑而不语。
“赵大人？”
“不知洛夫人台端光临，小老儿有失远迎，万望恕罪！”
“服从！”
叮咛作罢，柳寻衣陪着凌潇潇、洛凝语一起步入绸缎庄。许衡、凌青横刀守在门口，不准闲人收支。
“如何回事？”柳寻衣眉头一皱，向许衡、凌青责问道，“我只让你们率人庇护夫人，岂敢封路扰民？”
“这是为娘最大的心愿。”凌潇潇笑道，“你们结婚后，早早为我们生下几个孙子、孙女，也好让娘尽早享用嫡亲之乐，感受子孙绕膝的幸运。”
伴跟着伴计的一声号召，掌柜的朝洛凝语、柳寻衣别离拱手，道：“二位虽将结婚，但眼下还是男女有别。故而柳执扇试衣在后堂，洛蜜斯试衣在楼上。”
“夫人放心，赵某是非清楚，毫不会扳连无辜。”赵元正色道，“我冒险与夫人相见，只想劈面向夫人证明一件事。便是……”
“嘶！”
面对凌潇潇的惊奇，赵元却显得分外安闲，不急不缓地为凌潇潇斟茶倒水，而后伸手朝劈面的凳子一指，意义不言而喻。
“不必这么大的场面，更不成惊扰百姓。”凌潇潇摆布望了望空空荡荡的街道，向柳寻衣叮咛道，“让你的人都撤了吧！”
一见凌潇潇，掌柜的顿时眼神一变，赶快迎上前去，奉承道：“夫人亲临鄙庄，小店蓬荜生辉。”
“我们岂有这份胆量？”许衡解释道，“是府主交代的，望黑执扇勿怪。”
“祥云绸缎庄在洛阳城首屈一指，掌柜的又是洛阳一带驰名的裁缝，信赖必然不会令你们绝望。”凌潇潇坐在一旁，笑盈盈地望着洛凝语和柳寻衣。
“你……”
未等柳寻衣应对，洛凝语已拽着猝不及防的凌潇潇，孔殷火燎地朝二楼走去。
赵元核阅着凌潇潇，似笑非笑地说道：“夫人若不想让我烦你，又为安在信中留下本身的姓名？清楚是想横插一杠，不肯让赵某唱独角戏。”
“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，给你送信的人现在在哪儿？”凌潇潇愠怒道，“但是你们将她囚禁起来？”
说罢，赵元伸手入怀，将凌潇潇的亲笔手札缓缓放在桌上。
祥云绸缎庄的二楼有六七间配房，最左一间是试衣的绣房，最右一间是供人安息的茶厅，中间隔着四五间用来存货的堆栈。
“夫人在担忧甚么？”赵元眉头一挑，似笑非笑地问道，“是担忧你我私会被洛府主发明？还是担忧这封信……泄漏出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