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望去,但见天王殿内,四大天王分立摆布,正北方位是弥勒和韦陀的正反泥胎身,不过四大天王和两尊佛像现在都已经变的班驳不堪,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,乃至连眼耳口鼻都因为年久失修,变的有些恍惚。而在弥勒佛前的供台上,残破的香炉中现在竟斜插着三根高香。
夜幕苍穹,月明星稀。
半空当中俄然传来一声哨响,柳寻衣仓猝举剑防备,但见一道泛着火光的流星箭矢自夜空射来,终究扎在稻草人上,“腾”的一声顿时燃起一团熊熊大火。
“公然是你们!”柳寻衣目工夫寒地盯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刀手,冷声道,“是你们掳走了曹钦的公子?”
所谓进庙拜神,柳寻衣深夜突入与理不公,遂一个跃身跪倒在佛像前,非常地虔诚低声念叨:“深夜告饶,还望恕罪!”
“该问这句话的人应当是贫僧才是,施主深夜前来,扰了贫僧的清梦,怎地反倒问贫僧是甚么人?”
俄然,一道非常动听的笑声自罗汉堂传出,紧接着只见一身白裙的洵溱,在阿保鲁的伴随下,缓缓呈现在柳寻衣面前。
合法柳寻衣谨慎观瞧摆布时,蓦地间发明现在在法场正中,竟是鲜明立着一根柱子,而柱子上仿佛还捆绑着一道人影。
洵溱婉儿一笑,故作一副娇羞模样,对柳寻衣柔声道:“不想如何样,只是想戏弄你、热诚你、折磨你,最后再……杀了你。”洵溱仿佛很喜好这类戏耍柳寻衣的感受,这让她有一种报仇的快感。
伴跟着一阵阴狠的嘲笑,只见数名西域大汉自罗汉堂内大步而出,而走在最前边的壮汉,恰是当日在街上唾骂柳寻衣的人。
现在的罗汉寺内只剩下一名年过七旬老衲,每日清汤寡水,念佛入定,隔三差五将寺内寺外打扫打扫,与世无争的日子倒也过的非常清净。
饶是柳寻衣再三扣问,可回应他的只要死普通的沉寂。
“既知是打搅,施主又为何要来?”
洵溱此话一出,柳寻衣顿觉心惊肉跳。洵溱话中的“大人”已经非常较着,如果再任由她持续说下去,柳寻衣的真正身份便会透露无遗,届时他的处境定会比现在更加凶恶。
“竟然有人上香?”柳寻衣心头一惊,仓猝摆布环顾一圈,却见四周乌黑一片,底子发觉不到半点生息。
这类奇特的设法一冒出来柳寻衣便忍不住自嘲道:“如何能够会有人以坚固的墙壁为纸,写出这些奇特的笔墨?就算有人想写,只怕天下也找不出能洞穿石壁的神笔吧?”
柳寻衣缓缓向后退了几步,随即脚下一顿,蓦地跃出一个箭步,敏捷绕过佛像,从天王殿的后门蹿了出去。
固然柳寻衣大要上平静自如,但实际上他的内心现在倒是极不平静。令他最焦炙的并非是本身中了埋伏,而是他想不通本身为甚么会中埋伏?他的打算重新至尾都未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,这些西域人又是如何事前得知,并提早设伏的呢?
火把将法场照得亮如白天,柳寻衣愤然转头,朝那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影望去,却见柱子上所绑的清楚就是一个穿戴衣服的稻草假人。
这些人仿佛早就埋伏好了,一呈现便对柳寻衣构成合围之势。
……
“莫非那位高僧就是传说死守在罗汉寺内的老衲人?”柳寻衣回想着刚才所见的老衲,自言自语地轻笑道,“白叟家怕是年纪不小了,即便真有外人藏在寺中,只怕他也毫无发觉,我还是别再去惊扰他白叟家为好。”
一身黑衣的柳寻衣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龙安堆栈,暗藏出城,一起向西直奔罗汉寺。
“是你?”
“你想如何样?”柳寻衣谨慎防备着身后的刀手,手中的宝剑再度握紧几分,环顾四周,乘机突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