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汉寺算是一座古刹,范围不大,前后统共也只要三进院。庙门内,一进院有天王殿,二进院有罗汉堂,三进院是悟禅居。
“不怕死就固然来尝尝!”柳寻衣面无惧色,凝声道。
洵溱婉儿一笑,故作一副娇羞模样,对柳寻衣柔声道:“不想如何样,只是想戏弄你、热诚你、折磨你,最后再……杀了你。”洵溱仿佛很喜好这类戏耍柳寻衣的感受,这让她有一种报仇的快感。
柳寻衣没推测老衲竟会俄然下逐客令,不由哑然发笑,一边向外退着一边赔罪道:“敢问高僧,这寺中可另有其别人?”
“公然是你们!”柳寻衣目工夫寒地盯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刀手,冷声道,“是你们掳走了曹钦的公子?”
抬眼望去,但见天王殿内,四大天王分立摆布,正北方位是弥勒和韦陀的正反泥胎身,不过四大天王和两尊佛像现在都已经变的班驳不堪,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,乃至连眼耳口鼻都因为年久失修,变的有些恍惚。而在弥勒佛前的供台上,残破的香炉中现在竟斜插着三根高香。
这类奇特的设法一冒出来柳寻衣便忍不住自嘲道:“如何能够会有人以坚固的墙壁为纸,写出这些奇特的笔墨?就算有人想写,只怕天下也找不出能洞穿石壁的神笔吧?”
看到柳寻衣这副糟心悔怨的模样,洵溱不由暴露对劲的笑容,一双清澈而敞亮的眸子不怀美意地盯着柳寻衣,故作迷惑地问道:“还是应当说……你总喜好粉碎人家的功德,以是明天赋会有此报应?”
合法柳寻衣谨慎观瞧摆布时,蓦地间发明现在在法场正中,竟是鲜明立着一根柱子,而柱子上仿佛还捆绑着一道人影。
“你是……福和粮庄的大掌柜?”柳寻衣惊奇地望着那人,难以置信地说道,“你如何会和她……”
卷烟袅袅,随风而散,殿内满盈的异香恰是由此而来。
柳寻衣一见洵溱,脑中顿时一阵发懵,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,心中颇不是滋味地感喟道:“他们只是傀儡,而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。实在我早在霍都见到你的时候,就应当想到,你的呈现绝非可巧……”
“竟然有人上香?”柳寻衣心头一惊,仓猝摆布环顾一圈,却见四周乌黑一片,底子发觉不到半点生息。
“愚不成及的宋狗!老子已经恭候你多时了!”
这些人仿佛早就埋伏好了,一呈现便对柳寻衣构成合围之势。
“既知是打搅,施主又为何要来?”
夜幕苍穹,月明星稀。
罗汉堂外有一处占地五亩的露天法场。前面的悟禅居则是沿山而建,鳞次栉比建有禅房数十间,以供罗汉寺内的僧侣和外来的香客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