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老弟。”丁三朝着柳寻衣凑了凑,抬高声音,慎重其事地问道,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来霍都到底为了甚么?”
“我想应当是烟柳之地吧?”柳寻衣笑道。
自从雷彪将苏禾等人从龙安堆栈带走后,严峻的氛围顿时轻松很多,堆栈中也垂垂规复了之前的喧闹。
丁三也是个来者不拒的人,方才还对柳寻衣心存畏敬,可三杯酒下肚以后便敏捷熟络起来,不等柳寻衣一一扣问,已是借着酒劲开端滚滚不断地主意向柳寻衣侃侃而谈,此中就有很多关于玉龙宫的事。
“就是她!”柳寻衣亲目睹过洵溱的面貌,天然晓得她的边幅放在霍都城中绝对是极其惹眼的那一类。
“我倒真是小瞧了你。”柳寻衣似笑非笑地盯着丁三,而丁三则是满眼等候地望着柳寻衣,仿佛是在等柳寻衣开口请他帮手,但却万没推测柳寻衣竟会俄然话锋一转,淡笑道:“只可惜你这回真找错人了,玉虎堂也好,惊风化雨图也罢,我都没有兴趣。”
“比如你,另有刚才那几个蒙前人,不恰是来自赤风岭吗?”丁三直言道,“另有一些人……”
柳寻衣闻言一愣,满眼错愕的喃喃自语道:“中本来的?究竟是我说错了?还是丁三看错了?”
“甚么意义?”柳寻衣明显没听懂丁三的话,“莫非你想要那张图?”
“你如何会晓得这东西在霍都?”柳寻衣摸索着问道。
柳寻衣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反观丁三倒是在此地厮混多年,对玉龙宫大小诸事定然是烂熟于心。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闯,倒不如从丁三那问出些有效的线索。
“霍都的事就没有我丁三不晓得的。”丁三摆出一副傲气实足的架式,将肉菜送入口中,吧唧着笑道,“只不过有些事跟我没干系,我懒得管罢了。”
在丁三略显绝望的目光下,柳寻衣缓缓起家,挥手往桌上扔下几个铜板,对丁三笑道:“醉了醉了,我要归去熟睡一场。我们彻夜能一起喝酒也算是缘分,这顿酒我请了,不过你的秦半两就拿归去吧,我实在是无福消受,哈哈……”
子时将过,龙安堆栈内一片沉寂,熙熙攘攘的大堂现在已变的空空荡荡。只剩下柜台上一盏微小的烛火为大堂供应着最后一抹昏黄,守夜的小二也早已按耐不住困意,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说罢,也不等丁三再度开口,柳寻衣已是拎着宝剑法度踉跄地朝楼上客房走去。而当柳寻衣走后,丁三醉意昏黄的脸上倒是不经意地闪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古怪之色。
柳寻衣心中不竭策画着丁三的话,从中仿佛还听出一些端倪,诘问道:“你说这段时候有很多江湖人来霍都?指的是谁?”
当柳寻衣辨认出丁三在本身掌心上所写的字时,神采顿时一变,那清楚就是“惊风化雨”四个字。
柳寻衣被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,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丁三,在没有弄清楚丁三的真正目标前,他决然不会等闲承认此事。
冷静听完丁三的话,柳寻衣的脑海中再度闪现出当日在陆府惨死的莫岑一家三口,心中暗道:“本来阿谁连婴孩都不肯放过的黑衣人,就是玉虎堂的堂主曹钦。”想到这儿,柳寻衣的右部下认识地紧握成拳,随之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竟是一不谨慎将酒杯捏成粉碎。
柳寻衣不成置否地苦笑道:“有能够一夜暴富,也有能够一夜之间丢了小命。”
“对!对对对!”丁三眼睛一瞪,连连点头道,“天香楼里满是些会勾引男人的骚娘们,你如何晓得?难不成小老弟你也去过?”
“谁说不是?”丁三眯着眼睛,点头晃脑地说道,“可没体例,谁让曹堂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不疼他疼谁?小时候还管束几句,可厥后就听之任之了,归正凭曹堂主的本领和职位,就算这小子是个残废,曹家也充足他锦衣玉食的华侈享用一辈子。这就叫再有本领的人,也不如会投胎的厮混的舒畅。嘿嘿……对了,你晓得那天香楼是个甚么处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