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但单是福和粮庄的大掌柜,并且还是你所住的那间龙安堆栈的大掌柜。”洵溱笑道,“你来此多时,想必必然听过霍都城第一富贾‘龙老爷’的大名吧?”
柳寻衣缓缓向后退了几步,随即脚下一顿,蓦地跃出一个箭步,敏捷绕过佛像,从天王殿的后门蹿了出去。
“柳寻衣,你为甚么总喜好粉碎别人的功德?”
半空当中俄然传来一声哨响,柳寻衣仓猝举剑防备,但见一道泛着火光的流星箭矢自夜空射来,终究扎在稻草人上,“腾”的一声顿时燃起一团熊熊大火。
就在柳寻衣急仓促地冲出数十米后,他的眼神倒是蓦地一变,仓猝止住脚步,暗喝一声:“不好!”与此同时他还毫不游移地回身向后退去。
柳寻衣一见洵溱,脑中顿时一阵发懵,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,心中颇不是滋味地感喟道:“他们只是傀儡,而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。实在我早在霍都见到你的时候,就应当想到,你的呈现绝非可巧……”
一身黑衣的柳寻衣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龙安堆栈,暗藏出城,一起向西直奔罗汉寺。
虽是古寺,但近些年因为战乱不竭,香火日渐委靡,现在更是三年也来不了一个善男信女,是以寺中僧侣出家的出家,游方的游方。不知何时,此处仿佛变成了一座荒寺凉院。
罗汉寺算是一座古刹,范围不大,前后统共也只要三进院。庙门内,一进院有天王殿,二进院有罗汉堂,三进院是悟禅居。
“不急!我晓得你是个妙手,不然也断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一小我来霍都。”洵溱慢悠悠地轻笑道,“我只是猎奇,你此次又是奉了哪位大人的号令而来?”
“想晓得你的行迹能有多难?”洵溱似笑非笑地答复道,“实在我不止晓得你彻夜会来这里,就连你甚么时候来的霍都?住在哪间堆栈?做过甚么?乃至吃过甚么?我十足了如指掌,一清二楚。对了,我差点忘了给你先容一名朋友。”
柳寻衣分开天王殿后不久,乌黑的殿内倒是俄然传出一道淡淡的感喟。
温暖的轻风淡扫薄云,千变万化,如纱似雾。洁白的月光倾洒大地,百媚千娇,似梦如幻。
所谓进庙拜神,柳寻衣深夜突入与理不公,遂一个跃身跪倒在佛像前,非常地虔诚低声念叨:“深夜告饶,还望恕罪!”
抬眼望去,但见天王殿内,四大天王分立摆布,正北方位是弥勒和韦陀的正反泥胎身,不过四大天王和两尊佛像现在都已经变的班驳不堪,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,乃至连眼耳口鼻都因为年久失修,变的有些恍惚。而在弥勒佛前的供台上,残破的香炉中现在竟斜插着三根高香。
伴跟着一阵阴狠的嘲笑,只见数名西域大汉自罗汉堂内大步而出,而走在最前边的壮汉,恰是当日在街上唾骂柳寻衣的人。
“嗖!”
……
俄然,一道衰老而沙哑的声音在广目天王雕塑脚下响起,天王殿内没有一丝烛火,只靠着窗口映照出去的月光照明,光芒本就非常微小,天王雕塑脚下更是一团乌黑。若不是有人俄然开口说话,柳寻衣还真不晓得那儿竟然埋没着一小我。
半个时候后,柳寻衣来到庙门前,只见庙门大敞,放眼望去寺中一片乌黑,万籁俱寂,看不出半点火食。
“愚不成及的宋狗!老子已经恭候你多时了!”
“那是……曹公子吗?”柳寻衣看那人所穿的服饰非常富丽,但倒是耷拉着脑袋,一动不动,仿佛死尸。柳寻衣的心顿时一沉,敏捷环顾摆布,随之快步朝法场中间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