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金复羽可贵欢畅,宋玉的表情随之镇静起来,拥戴道:“有道是‘好饭不怕晚’。青城、峨眉、四大世家一向等着看戏,想必这场好戏,定能让他们惊奇的目瞪口呆,哑口无言。哈哈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金复羽笑道,“这场局狄陌做的极好,既毁了洛天瑾的名声,闹的贤王府鸡犬不宁,又诽谤了贤王府和崆峒派的豪情,可谓一石三鸟。好!甚好!不枉我将他安插在贤王府这么多年。洛天瑾急中生乱,糊里胡涂,竟然把脏水泼给桃花剑岛,莫非他还嫌桃花剑岛与贤王府的积怨不敷深吗?这件事瞒得过月朔,瞒不过十五,洛天瑾迟早身败名裂。经此一闹,洛天瑾怕是没工夫清查我们的奥妙,我们亦可高枕无忧,用心筹办武林大会。”
“本来,统统遵循洛天瑾的打算停止,两家也的确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。只不过……”宋玉按耐不住内心的窃喜,冲动道,“最后关头,钟离婉莹竟然吊颈他杀。”
“哦?”金复羽顿时来了兴趣,忙道,“快讲!”
“千真万确!”
见状,金复羽不由眼神一动,缓缓放动手中的茶杯,游移道:“莫非……前面另有欣喜?”
“宋公子稍候!”
她是金复羽的贴身婢女,名曰“艾宓”,二十出头的年纪。服侍金复羽衣食起居,陪他闲庭漫步,为他操琴消愁。能够说,只要金复羽身在金剑坞,她便寸步不离,日夜相伴。
见宋玉信誓旦旦,金复羽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,呢喃道:“如果如此,事情将变的更成心机。钟离婉莹一死,他们的统统心机必将功亏一篑,不管是丧女之痛,还是颜面尽失,崆峒派必然不会善罢甘休,必定与洛天瑾闹个天翻地覆。真没想到,这小小的丫头竟有如此派头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顿时复书一封,让老贾闭幕金鸣苑,尽快分开洛阳……”
“成果是,洛天瑾的儿子洛鸿轩,在走投无路之下,为保全贤王府和本身父母的颜面,决然挑选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宋玉慎重其事地说道,“他向钟离木佳耦连磕三个响头,而后……自我告终,一掌拍向本身的天灵盖……”
“成果如何?”金复羽轻瞥一眼手札,淡然道,“直说便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宋玉心生迟疑,吞吞吐吐道,“老贾对坞主忠心耿耿,兢兢业业十几年,现在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未免……”
“见过坞主!”
“宓儿,坞主醒了吗?”
“究竟死没死,尚不晓得。”宋玉照实作答,“但起码有上百人,亲眼看到洛鸿轩头骨陷落,七窍流血。十之八九是死了,即便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,也定然变成一个废人,乃至……活死人。”
“不必!”宋玉话音未落,金复羽俄然摆手道,“洛天瑾遭遇剧变,必将清查到底,你现在复书让他们分开,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坞主,狄陌固然身份败露,却让洛天瑾断子绝孙,绝对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昨夜,坞主与各派掌门聊至深夜,现在尚未醒来。”艾宓目不斜视地擦拭着瑶琴,淡淡地回道,“宋公子稍安勿躁,请在此稍候半晌。”
宋玉也不推让,蹑手蹑脚地在金复羽劈面落座,同时将手中的手札悄悄放在桌上。
说罢,艾宓敏捷起家,快步朝金复羽的房间走去。
“死了!”
“这是天然。”艾宓轻笑道,“坞主邀他们蒲月端五前来,并承诺给他们看一场天大的好戏。现在十天畴昔,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们早已等的不耐烦,巴不得早日回家。”
金复羽脑中飞速策画,幽幽地说道:“眼下,洛天瑾尚不晓得此事与我们有关。我想……让他永久也不晓得。你若复书,万一被贤王府截获,于我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