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小子,有点本领!”钟离木目光如炬,直勾勾地盯着心不足悸的柳寻衣。
话音未落,一股浩大的内力蓦地自钟离木体内逸散而出,直将猝不及防的柳寻衣生生向后震退数米。
“等等!”
再看正面较量的二人,双掌对峙约一呼一吸之间,随之摆布而分。
“长辈从未想过禁止前辈。”柳寻衣赶快解释道,“钟离女人天真烂漫,昨夜竟遭此不测,实乃人神共愤、天理不容。但是,公子虽犯下大错,却并非成心为之,而是被奸人所害,这才误中骗局……说到底,昨夜不止钟离女人是受害者,洛公子一样是被人操纵……”
“哼!”
与此同时,一大口鲜血敏捷突破洛鸿轩的喉头,“噗”的一声自口中喷洒而出。
“公子!”
“够了!”钟离木大手一挥,如鹰般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柳寻衣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小子,我知你能言善辩。但老夫决计已定,莫说你来讨情,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保住他!”
“师父……”
“前辈!”柳寻衣见钟离木的眼神愈发冷厉,仓猝挥手制止许衡、凌青的挑衅,哀告道,“鄙人绝无包庇之意,只不过此处毕竟是贤王府,洛鸿轩又是北贤王的公子,此事于情于理都应知会洛府主一声。如果前辈将洛公子不声不响地处决,不但我们没法交代,只怕前辈也难以查出幕后真凶,还钟离女人一个公道。是以,烦请前辈临时忍耐,统统等洛府主到后再做决计。如何?”
钟离木冷声道:“柳寻衣,我知你比来风头正劲,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。但你想在老夫面前逞威风,却还是自不量力!”
“柳寻衣,老夫不想与你废话。”钟离木毫不客气地打断道,“不管此事有多少蹊跷,昨夜玷辱我女儿的始终是洛鸿轩阿谁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,此乃不争的究竟!”
“再山!”钟离木又道,“你率人留在此处,要眼不错珠、寸步不离地盯着洛鸿轩。他若真跑了,即便死上一百个、一千个柳寻衣,也难明我心头之恨!”
说罢,荀再山将火急的目光投向钟离木,催促道:“师父,不必和他们废话,统统等杀了阿谁牲口再说!”
双脚离地的林方大诡异地悬滞在半空。现在,他感受一只无形之手正死死掐着本身的脖子,令他咽喉发紧,呼吸间断,神采憋的涨红非常。
叮咛作罢,钟离木将冷峻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面有菜色的柳寻衣,幽幽地说道:“小子,老夫临时信赖你一次。本日傍晚,酉时初刻,我要看看你口中的‘本相’与‘公道’究竟是甚么?”
柳寻衣拦下欲要辩驳的林方大,毕恭毕敬地朝钟离木拱手道:“前辈息怒!您现在的表情鄙人甚为了解,您爱女心切鄙人也深受打动。只不过,此事确有太多蹊跷,还望……”
一声轻响,刀锋出鞘。林方大挥刀直指钟离木的眉心,痛斥道:“老东西,别忘了这是甚么处所?你想在这儿逞威风,一样是自不量力!”
“是!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钟离木双瞳一凝,一股无形之力刹时将面前的钢刀震成数截。林方大心中骇然,尚未作出反应,钟离木猛地探出左手,一股难以对抗的浑厚内力刹时将林方大腾空举起。
“大开杀戒?”林方大惊奇道,“你想在贤王府大开杀戒?”
一时候,血溅三尺,哀嚎骤起。现在,洛鸿轩好似满身的骨头被人生生拆散普通,大脑一片空缺,面前一团恍惚,五内如焚,气血翻滚,胸内非常憋闷,几近堵塞,说不出的难受。
钟离木一声暴喝,气劲囊括而至,眨眼将紧闭的房门震成四分五裂。
“你觉得老夫不敢?”钟离木沉声道,“从洛鸿轩阿谁牲口玷辱我女儿的那一刻开端,我崆峒派与你贤王府已结下血海深仇,老夫更与那洛鸿轩不共戴天!本日,老夫非杀他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