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洛某自会给殷掌门交代,不劳中间操心。”
“金坞主不必见怪别人,统统都是洛某的意义。”洛天瑾主动得救,令殷白眉如释重负。
“是。”
至于当场撕破脸,与洛天瑾拼个你死我活,更是莽夫行动,意气用事。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蠢事,金复羽不会等闲尝试。
稍作游移,金复羽缓缓松开邓长川,继而从袖中取脱手帕,一边擦手,一边高低打量着洛天瑾,嘲弄道:“洛府主真是好兴趣,放着‘北贤王’不当,竟跑到这浔阳楼里当跑堂的。”
“别打动!”不等心急如焚的廖氏兄弟冲上楼解释,洵溱却先一步拦下他们,并低声叮嘱道,“稍安勿躁,静观其变。”
“柳寻衣,你可知错?”洛天瑾面沉似水,对其瞋目而视,“如果因为你的忽视,令中原武林同道之间产生间隙,此罪你担负的起吗?”
半晌以后,疼的满头大汗的柳寻衣,颤颤巍巍地将嘴巴伸开,向金复羽暴露一片血肉恍惚的惨状。
闻言,金复羽的嘴角不由微微抽动一下,转而将耐人寻味的目光投向殷白眉,猜疑道:“既然殷掌门与洛府主早已化兵戈为财宝,彻夜又为何拿金某和在坐的各位取乐?”
殷白眉心头一紧,忙道:“老夫岂敢?纯粹是一场曲解,还望诸位包涵。”
“戏耍?”洛天瑾一愣,继而佯装胡涂地连连点头道,“这是何人给洛某造的谣?我对金坞主和在坐的诸位豪杰恭敬还来不及,又岂敢戏耍?的确岂有此理!”
洛天瑾不觉得意地抻了抻本身的衣袖,自嘲道:“洛某未受聘请,怎能厚着脸皮登堂入室?万不得已,唯有出此下策,让金坞主意笑了。”
柳寻衣端着茶杯,眼神纠结地环顾着洛天瑾、金复羽、殷白眉、洵溱……心知本身若不肯喝下这杯茶,金复羽肝火难消,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万一两边公开分裂,好不轻易稳定下来的江湖局势,必将毁于一旦。
柳寻衣感受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,同时满眼惊奇地望着洛天瑾。踌躇半晌,却始终没有开口辩论。
见金复羽败兴而走,其他门派的弟子亦不便多留,纷繁起家告别,冒着瓢泼大雨连续分开浔阳楼。
“都开口!”洛天瑾沉声喝道,“没端方,这里何时轮到你们插嘴?”说罢,他将凝重的目光转向柳寻衣,一言不发,作壁上观。
“此事与昆仑派无关,殷掌门不必介怀。”见殷白眉面有愧色,洛天瑾主动安抚道,“殷掌门稍事安息,剩下的事便交由洛某与金坞主处理。”
洛天瑾对金复羽的称呼,从“金坞主”窜改成“金兄”,此中的“息事宁人”之意,不言而喻。
伴跟着一阵“咯吱咯吱”的咀嚼声响,柳寻衣的嘴角垂垂溢出一缕殷红的鲜血。
现在,金复羽自知反败为胜已无能够,他独一想要的只是一份面子,一个台阶罢了。
“金坞主,你这是……”
柳寻衣垂垂明白洛天瑾的心机,敏捷收敛表情,继而斟一杯清茶,毕恭毕敬地送到金复羽面前,低声道:“小子无礼,不懂江湖端方,多有冲犯。望金坞主大人大量,不要和鄙人普通见地。”
说罢,洛天瑾面色一沉,煞有介事地向楼下催促道:“柳寻衣,你这混账东西,真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!还不快快上来,向金坞主斟茶赔罪?”
洛天瑾眉头微皱,沉吟道:“做长辈的不懂端方,班门弄斧,让金兄见笑了。不过,此茶虽分歧口味,但毕竟是柳寻衣的一片悔过之心,还望金兄大人不记小人过,临时饶他一次。”
金复羽处之泰然,浅笑着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,渐渐举到柳寻衣的茶杯之上,俄然五指一紧,茶杯回声而碎。他并未将茶杯碾成齑粉,而是揉成一团整齐不齐、大小不一的碎片,继而手指微松,一堆碎屑稀里哗啦地坠入柳寻衣的茶杯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