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岑此话一出,场上的氛围再度一沉,固然语气非常温和,但此中所包含的针锋相对之意已经初见端倪。
“惊风化雨图的归属早在二十多年前,陆家家主陆重阳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论,并且当时各门各派都已承认,是以用不着本日我们再行争辩。”青城掌门左弘轩冷冷开口道,“莫兄,陆公子,当年陆重阳所说的话到了明天应当还作数吧?”
莫岑讪讪一笑,忙点头道:“庄师妹说的是。”继而又侧目看向钟离木,笑道,“请恕莫岑痴顽,我实在不晓得本身另有甚么事要和师门交代,烦请掌门师兄示下。”
“愿闻沈老爷高见。”莫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既已择退隐江湖,那就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获咎任何一方权势,是以不管现在是谁开口,他都得耐着性子聆听。
“金盆洗手之前莫岑是崆峒弟子,可这手一洗他就不算我崆峒弟子了。”钟离木笑眯眯地望着陆庭湘,语气古怪地说道,“现在老夫想借贵宝地和莫师弟说说崆峒派的家事,想必陆公子应当不会横加禁止吧?”
“多谢。”钟离木朝着陆庭湘随便地拱了拱手,随即目光落在笑的非常难堪的莫岑身上,道,“莫师弟应当晓得我想说甚么吧?”
柳寻衣看着你一言我一句的各门各派,心中不由苦笑道:“这些人清楚早就互有勾搭,在坐的人没有一个不想要此图的,但却都用心揣着明白装胡涂,谁都想要,但谁也不想率先撕破脸,以免变成众矢之的。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刁。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心平气和的为这张图找到下家。”
“莫师弟应当记得当年你去汴京皇宫是因为奉了师命,现在如何能说与崆峒派无关?”钟离木笑道,“莫师弟应当晓得奉师命是甚么意义,当时你所代表的并非你本身,而是全部崆峒派……”
陆庭湘稍稍考虑,笑道:“钟离掌门说的那里话?今早只要庄夫人和钟离女人来鄙府,鄙人还觉得无福拜见钟离掌门,现在看来是鄙人多虑了。呵呵……”酬酢过后,陆庭湘又看了一眼场上满脸难堪的莫岑,轻咳两声,道,“只不过莫前辈的金盆洗手一早便挑好了良辰吉时,钟离掌门何不先同我等一起为莫前辈做个鉴证,待莫前辈金盆洗手以后,我再请钟离掌门和莫前辈后堂入坐,有甚么话你们尽可渐渐去说。”
“图只要一张,但当年派人参与此事的门派却不止一个。”陆庭湘笑道,“总不能将此图扯开吧?依陆某所言,这张图既然是莫前辈所得,那理应一向归他统统,即便他退隐江湖,也能够将此图作为传家宝留给子孙万代,亦无不当。”陆庭湘表示的大义凌然,看似仿佛江南陆府对惊风化雨图毫无妄图之心,实则却另藏祸心。
“老衲人,你把话说的这么标致,莫非你对惊风化雨图不感兴趣?”湘西腾族腾琴儿见到缘空驳斥腾苍,不由心生不满,故而反讽道,“都说你们削发人不打逛语,你敢对天发誓你们少林来这儿的目标只是为了祝寿,而没有别的?呐,别怪我没提示你,都说天国门前和尚多,你说大话但是要犯清规戒律的,了局比我们要惨痛的多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被宋玉抓住言语间的缝隙咬文嚼字,缘空顿时语塞。
“那就好!”左弘轩道,“既是如此,那这张图就应当归当年派人参与刺杀完颜守绪的统统门派统统,我青城派也曾派人,遵循秦大的话,这幅图是不是也应当有我青城派一份?”
金剑坞宋玉见到两边互有敌对,不由幽幽地说道:“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,缘空大师的意义是这副惊风化雨图是莫前辈不测所得,以是这张图既不能归中原武林统统,也不能归崆峒派统统,而应当归莫前辈本身统统才对。缘空大师,不知宋某这么解释可有不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