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岑面如死水,心中暗道:“公然该来的还是来了。”他再度转头瞄了一眼陆庭湘,继而对钟离木淡笑道:“惊风化雨图乃莫岑拼了性命从汴京皇宫拿返来的,不知此图与崆峒有何干系?”
陆庭湘稍稍考虑,笑道:“钟离掌门说的那里话?今早只要庄夫人和钟离女人来鄙府,鄙人还觉得无福拜见钟离掌门,现在看来是鄙人多虑了。呵呵……”酬酢过后,陆庭湘又看了一眼场上满脸难堪的莫岑,轻咳两声,道,“只不过莫前辈的金盆洗手一早便挑好了良辰吉时,钟离掌门何不先同我等一起为莫前辈做个鉴证,待莫前辈金盆洗手以后,我再请钟离掌门和莫前辈后堂入坐,有甚么话你们尽可渐渐去说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掌门师兄驾到,莫岑未曾远迎,还望恕罪……”莫岑一见到钟离木,本来自傲淡然的神采竟是俄然变的有些严峻起来,他赶快向钟离木拱手见礼,与此同时还不经意地转头用乞助的目光看向陆庭湘,似是在乞助陆庭湘替他得救。
“愿闻沈老爷高见。”莫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既已择退隐江湖,那就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获咎任何一方权势,是以不管现在是谁开口,他都得耐着性子聆听。
“丫头,不得对缘空大师无礼。”腾苍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,是以及时喝止了腾琴儿的讽刺,“金盆洗手大会乃武林寂静之事,岂容你这丫头在此嬉皮笑容,胡言乱语?”
宋玉闻听洛天瑾的话不由轻笑一声,转而对莫岑道:“莫前辈,明天是你的六十大寿,更是你退隐江湖的日子,不知对惊风化雨图你又有何筹算?不管你有何筹算,我金剑坞都会大力互助。”
“这……”被宋玉抓住言语间的缝隙咬文嚼字,缘空顿时语塞。
柳寻衣看着你一言我一句的各门各派,心中不由苦笑道:“这些人清楚早就互有勾搭,在坐的人没有一个不想要此图的,但却都用心揣着明白装胡涂,谁都想要,但谁也不想率先撕破脸,以免变成众矢之的。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刁。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心平气和的为这张图找到下家。”
“莫先生既然手握宝贝,为何不为你的妻儿将来多争夺一些好处?”沈东善笑道,“请恕沈某只知取利,我的意义是莫先生何不将此图拿出来让我等公允合作,出价最高者得,一来统统人各凭本领公允竞价,二来对莫先生一家将来的糊口也大有裨益,岂不分身其美?”
“莫师弟是我崆峒派弟子,他如果现在洗手,那有些话老夫就不好开口了,以是有些事还是先交代清楚的好,以免今后说不清楚。嘿嘿……”钟离木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,嬉笑道,“信赖莫师弟和陆公子应当不会怪老夫多事吧?”
“但不知洛府主张下如何?”陆庭湘并未表态,而是将扣问的目光投向洛天瑾。
……
金剑坞宋玉见到两边互有敌对,不由幽幽地说道:“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,缘空大师的意义是这副惊风化雨图是莫前辈不测所得,以是这张图既不能归中原武林统统,也不能归崆峒派统统,而应当归莫前辈本身统统才对。缘空大师,不知宋某这么解释可有不当?”
“惊风化雨图呢?”钟离木倒是毫不客气,开口便一针见血。而他这一问,也令在场的世人不由精力一振,一道道满含非常的目光齐齐地投向莫岑。
“实在沈某也有一个发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