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闻听洛天瑾的话不由轻笑一声,转而对莫岑道:“莫前辈,明天是你的六十大寿,更是你退隐江湖的日子,不知对惊风化雨图你又有何筹算?不管你有何筹算,我金剑坞都会大力互助。”
“阿弥陀佛,腾施主和秦施主所言有所不当。”少林缘空大师插话道,“当年所去义士是为了大宋的百姓百姓,行刺完颜守绪乃是驱恶迎善,又岂能心胸其他不轨目标?惊风化雨图并非他们去汴京的目标,这只是莫施主的不测所得罢了,秦施主又岂能说有你河西秦氏一份这类话?更何况当年参与此事的门派有的现在已经不复存在,但又岂能是以而扼杀他们的功德?”
莫岑深知庄夫人的脾气一贯是直来直去,如果本身再敢出言暗含讽刺,只怕庄夫人也不会给本身留半点情面。莫岑再不济也是一个江湖前辈,又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妇人辩论?
“图只要一张,但当年派人参与此事的门派却不止一个。”陆庭湘笑道,“总不能将此图扯开吧?依陆某所言,这张图既然是莫前辈所得,那理应一向归他统统,即便他退隐江湖,也能够将此图作为传家宝留给子孙万代,亦无不当。”陆庭湘表示的大义凌然,看似仿佛江南陆府对惊风化雨图毫无妄图之心,实则却另藏祸心。
“实在沈某也有一个发起。”
“崆峒戒律第一条,一日是崆峒弟子便毕生是崆峒弟子,除非犯了大错被掌门人逐出师门。”不等钟离木开口,坐在一旁的庄夫人已是语气冷僻地开口道,“莫师兄的一身武功皆是来自崆峒,掌门师兄又岂能忘了你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陆公子此举怕是会害了莫施主。”峨眉掌门妙安师太点头驳道,“天下人皆知惊风化雨图中埋没着绝世武功,莫施主既已退隐江湖,又何必再用它何为么传家宝呢?这岂不是引火烧身?”
“金盆洗手之前莫岑是崆峒弟子,可这手一洗他就不算我崆峒弟子了。”钟离木笑眯眯地望着陆庭湘,语气古怪地说道,“现在老夫想借贵宝地和莫师弟说说崆峒派的家事,想必陆公子应当不会横加禁止吧?”
被钟离木这么一说,陆庭湘脸上的笑意不由微微一僵,随即嘴角抽动两下,干笑道:“当然不会,既然如此,那钟离掌门固然与莫前辈话旧便是。”陆庭湘是个极好面子的人,现在钟离木搬出“家事”二字来压他,他若再多说便会有插手崆峒派家事之嫌,这在江湖上乃是大忌,陆庭湘又岂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失礼?
莫岑此话一出,场上的氛围再度一沉,固然语气非常温和,但此中所包含的针锋相对之意已经初见端倪。
“莫师弟应当记得当年你去汴京皇宫是因为奉了师命,现在如何能说与崆峒派无关?”钟离木笑道,“莫师弟应当晓得奉师命是甚么意义,当时你所代表的并非你本身,而是全部崆峒派……”
“那就好!”左弘轩道,“既是如此,那这张图就应当归当年派人参与刺杀完颜守绪的统统门派统统,我青城派也曾派人,遵循秦大的话,这幅图是不是也应当有我青城派一份?”
“钟离掌门此话差矣!”
……
“愿闻沈老爷高见。”莫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既已择退隐江湖,那就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获咎任何一方权势,是以不管现在是谁开口,他都得耐着性子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