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轮到你开口?没大没小,你眼里另有没有端方?”不等林方大把话说完,邓长川倒是头也不回地低喝一声,立即将林方大前面的话给生生噎了归去。
邓长川听罢,眉眼之间不由闪现出一抹淡淡的了然之色,他先是转头看了看柳寻衣,继而对司空竹和沈东善笑道:“二位的话我都听明白了,此事林方大的确行动鲁莽,归去后我定当回禀府主对其重重惩罚。”
“竹老客气了。”邓长川都不必开口命令,只凭一个冷厉的眼神便令林方大等人敏捷收起各自的兵刃,“是贤王府的小子们不懂事冲撞了竹老,我这个做长辈的在此替他们向竹老陪个不是,还望你白叟家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要与他们普通见地。”说着邓长川另有模有样朝着司空竹拱手鞠了一躬,随即回身向沈东善一并见礼。司空竹与沈东善见状赶快行礼,场面一派平和,刚才的严峻局面全然不见踪迹。
沈东善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稀泥,较着有奉迎邓长川而冷淡司空竹之意,并且顺势摆脱司空竹的‘挟持’,将本身从这件事中剥离而出。刚才司空竹一口咬定柳寻衣与唐阿富同流合污,此事溯水阁浑家尽皆知,现在身为被行刺之人的沈东善竟然改口说是一场曲解,实在让司空竹有些下不来台。
“猖獗!”
“这应当并不是你第一次见到白霜吧?”
一看到邓长川,本来逼向林方大的司空竹倒是俄然回身,毫不包涵地扬手“啪”的一巴掌,狠狠打在身后的陆府保护脸上,直将那正在与林方大对峙的保护打的眼冒金星,脑袋发懵,一时候底子弄不清状况。
邓长川此行随洛天瑾而来,一并在陆府下榻,闻讯溯水阁内有贤王府的人肇事,并且又见司空竹仓促分开,是以才奉洛天瑾之命前来一探究竟。
邓长川目光深沉地盯着柳寻衣,道:“既是身正那就不怕影子斜,是不是这个事理?”
来人四十余岁的年纪,身高八尺不足,身形矗立精干,边幅堂堂气度不凡,嘴上的两撇胡子令其在威武之余又不失几分夺目,此人迈步而来,虎虎生风,气势逼人。
“没有。”柳寻衣坦言道,“我只是看不惯那刺客枉杀一个无辜女子,故而脱手互助罢了。”
固然司空竹态度窜改的令人措手不及,但常日练习有素的陆府保护们还是敏捷收起刀剑,谁也不敢多问半句。
溯水阁外一片暗淡,邓长川在前,柳寻衣在后,二人皆是一言不发,冷静行路。
司空竹尚未开口,邓长川却又持续说道:“你虽不能一走了之,但却也一定只要随竹老归去这一条路能够证明本身的明净。”
“混账东西,彻夜在溯水阁内的都是陆府的高朋,是谁给你们胆量如此猖獗,竟敢在这里拔刀?”司空竹对一众陆府保护冷声怒斥道,“还不速速将刀剑收起来,装模做样成何体统?”
邓长川眼睛一瞪,冷声打断道:“江南陆府一贯公道严明,在武林当中素有口碑,陆公子更是武林第一君子,又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?”
“不能走。”邓长川缓缓点头,随即转头看向柳寻衣,道,“你若现在走那就划一于坐实了这个罪名,本日与绝情谷扯上不清不楚的干系,今后你也休想在江湖中安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