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竹此话一出,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。固然他语气非常客气,但言下之意清楚是要将柳寻衣囚禁起来,待今后发落。在坐的都不是傻子,每小我内心都清楚一旦柳寻衣彻夜进了陆府,再想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必将难如登天。
“这……”
“那也不可!”林方大几乎被司空竹和沈东善摆荡心智,当他看到势单力薄的柳寻衣时,蓦地晃了晃本身的脑袋,态度果断地说道,“柳兄弟是我请来溯水阁喝酒的,我就要保他安然无恙的分开,不然我林方大今后如安在江湖中安身?沈老爷,司空前辈,不是林方大不识好歹,实在是冤有头债有主,你们与其一向在此非难柳兄弟,莫不如去找出刺客,还我兄弟明净。”
“沈某保障毫不会有人冤枉柳兄弟。”沈东善笑道,“并且此番也并非囚禁,只是暂将柳兄弟请归去暂歇,信赖竹老必然会好吃好喝的接待,毫不会怠慢分毫。”说罢,沈东善将目光转向司空竹,但见司空竹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林小兄弟,此次是你多虑了。”
“绝无此意。”沈东善态度果断地点头道,随即又顾忌到司空竹的颜面,继而弥补道,“我对柳兄弟不甚体味,但却信赖林兄弟的为人,更信赖洛府主。只不过方才竹老的担忧也无不事理,毕竟林兄弟……林兄弟并未收到陆府的请柬而不请自来,不免会惹人思疑。竹老为了明日金盆洗手大会的顺利而对柳兄弟多一些猜忌和顾虑,也是人之常情。此事若换在洛阳贤王府,信赖林兄弟也会对一些来路不明的朋友多加防备,莫非不是吗?”
不等柳寻衣按下林方大的刀锋,劈面的陆府保护们倒是已经纷繁抽出刀剑,之前他们不敢拔刀是碍于江南陆府与贤王府的干系,可现在面对先行拔刀的林方大,兵戎相见已是顺理成章之事,不必再有所顾忌。
“猖獗!”陆府保护冷喝道,“林方大,此事与你无关,你休要引火自焚。”
司空竹话音将息,一道浑厚宏亮的声音蓦地自溯水阁别传来,紧接着只见一名身材魁伟的中年大汉,满脸笑意地迈步踏入大堂。
沈东善三言两语看似公道,但实际上倒是想捐躯柳寻衣,从而化解贤王府与江南陆府的冲突,尽快告终此事。比较之下他现在更情愿劝林方大让步,而不肯获咎司空竹。至于脑筋本就不算矫捷的林方大而言,则是被沈东善的这番话推入进退两难之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