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大人!”
本觉得赵元返来以后会给天机阁带来惊天动地的凶信,但柳寻衣一众等了整整一天,倒是甚么事都没有产生,这让本来已经做好最坏筹算的柳寻衣几人,心中再度惴惴不安起来。
“寻衣又何尝不知……”柳寻衣面色低沉,有气有力地答复道,“倘如果我一厢甘心倒也罢了,可馨德郡主对我也情深意切,我又岂能忍心离她而去?”
“正因为我记得一清二楚,以是才更加晓得你的宝贵之处。”赵元大笑道,“寻衣,本侯无妨奉告你,其实在天机阁统统人当中,你一向都是我最看好的后辈。将来待我年老退隐之时,天机阁主这个位置必然是你的。”
“寻衣,克日见你怏怏不乐,但是有甚么苦衷?”赵元开口扣问,他的语气平平当中带着些许驯良,就如同平常长辈体贴本身的长辈一样。
洛凝语和林方大安然逃离西府的魔爪,柳寻衣作为朋友也算是仁至义尽,了结了一桩苦衷。外人的事虽获得处理,但他本身的事倒是愈发迫在眉睫。柳寻衣一想到本身与赵馨身份职位上的庞大差异,心中便不自发地覆盖上一层阴霾,人也变的闷闷不乐,郁郁寡欢。
赵元道:“我晓得你担忧甚么,论资格在天机阁中你的确不是最高的,但天机阁一贯都不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处所,武功、才干和忠心三者缺一不成。若非如此,天机阁又如何能独得丞相大人宠遇?我晓得你们一向视仇寒为长兄,但他做事过分极度,不太晓得变通,论潜质你比他要高的多。”
进退维谷,令柳寻衣深深堕入两难之境。
“侯爷,但是……”
俄然,一名金刀校尉突入庭中,柳寻衣剑锋所指直刺而去,快若闪电势若奔雷,惊得那名金刀校尉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台阶上,在剑尖将要刺穿金刀校尉的眉心时,剑锋一震,接着宝剑便被柳寻衣稳稳地停滞在半空中,那名金刀校尉被吓地满脸盗汗,连续吞咽了好几口吐沫,表情方才稍稍平复,赶快拱手说道:“柳大人,侯爷传你去书房……”
“寻衣,我视你如子,正所谓知子莫若父。你做过甚么事,见过甚么人,乃诚意里想些甚么,我都一清二楚。”赵元目光通俗地谛视着柳寻衣,固然他面带笑意,但柳寻衣却在不经意间感到一丝彻骨寒意,“秦卫此人一贯奸刁,他骗我不敷为奇,但我不但愿你也骗我。”
书房外,柳寻衣明朗的声音悄悄响起,继而在赵元的一声轻咳下,柳寻衣排闼而入。
“谢侯爷。”柳寻衣心中迷惑,要晓得之前赵元传召本身可从未赐过座,一向都是站着回话,明天这是如何了?柳寻衣谨慎落座,说是坐,实在不过是屁股稍稍沾着点椅子罢了。
“侯爷请恕寻衣不忠不孝,为了能配得上馨德郡主,寻衣想请命分开天机阁,前去军前做个小校,上阵杀敌,建功立业!”
“寻衣,你来了。”赵元似是大梦初醒般深吸一口气,挥手一指中间的椅子,笑道,“坐下说话。”
落日的余晖穿透纸窗,在书房的地上映照出一道道昏黄的光斑。赵元如有所思地坐在书桌后,桌上是一张摊开的白纸,上面鲜明写着“柳寻衣”、“秦卫”、“仇寒”以及其他几名少保的名字,现在除了柳寻衣的名字外,其他几个名字都已经被赵元用笔勾掉了。
本来柳寻衣几人抱着密查动静的心机去找赵元存候,成果却都吃了闭门羹。赵元返来以后就把本身关进书房,并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搅,从他的态度和语气言辞来看,赵元不喜不悲,不恼不怒,固然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怠倦与忧愁,但总算是心平气和,这也让柳寻衣几人稍稍放心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