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金刀校尉脱手,白锦那满腔怒意的喝斥已是从庙别传了出去,紧接着白锦便带着二十几个黑衣人大步走来,不等仇寒质疑,白锦已开口道:“他是我西府的人,你们不能带走!”
面对秦卫的诘责,丁轻鸿倒是冰脸不语,看向仇寒和秦卫的眼中充满鄙夷之色,他这副活力的模样倒是真有点怨妇的意义,令几个金刀校尉看了不由悄悄偷笑。
“且慢!”
丁轻鸿闻言一怔,看向柳寻衣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讽刺之意,轻视地笑道:“中间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如果你我各退一步,我既认不出你的出身门派,你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替他们得救,这天下最大的好人都让你做了,你让鄙人情何故堪?”
……
“武当剑法你不对劲,那这套剑法又当如何?”
“中间既以黑巾遮面,明显是不想被人认出面孔,那八成也不是贤王府的人吧?”丁轻鸿猜疑地盯着柳寻衣,不急不缓地劝道,“既是如此,中间又何必来蹚这趟浑水?稍后中间使出三五招式后,仍会被鄙人看破武功路数,到时候你我结下梁子,他日我必会找上你的师门一讨说法,那现在你遮面又有何益?”
“来的好!”
听着洛凝语的测度,林方大满眼难堪之色,他迷惑地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柳寻衣,小声问道:“凝语你的意义说……林兄弟这是刚从某个达官朱紫家偷完东西出来?”
柳寻衣轻喝一声,脚下一点身形冲天而起,当他的双脚飞离空中的刹时,本来摆放在身后的供桌在一声巨响下回声而开,偌大的供桌竟是被丁轻鸿一剑震成满地残木。半空中的柳寻衣左脚点右脚,身形如电直扑丁轻鸿而去,眨眼间便与吼怒而来的丁轻鸿短兵相接,破庙中尽是“铿铿蹡蹡”的反响,剑影东来西往,打的好不热烈。
柳寻衣听着林方大和洛凝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猜,语气中不但没有猜忌防备之意,反而就算认定本身是个江洋悍贼,仍旧极其开阔的承认他这个朋友,心中既感受好笑又非常打动,暗道:“不以出处和身份论豪杰,这应当就是庙堂和江湖最大的分歧吧?”
洛凝语的话倒也不假,武林中皆知洛天瑾为人豪放仗义,爱好交友五湖四海的朋友。论起在武林中的人脉绝对难有人能与之对抗,算得上是江湖中公认的大豪杰、真豪杰。也是以被人尊称为“贤王”,大有将其比方成“江湖群贤之首”的美意。
“我们走!”
“半夜半夜你不躲在被窝里熟睡,却跑来这里送命,真是可惜。”丁轻鸿将剑缓缓举起,也不知成心还是偶然,他的言语当中竟是真带有些可惜之意。面对丁轻鸿的挑选,柳寻衣无法唯有接招。
见柳寻衣和丁轻鸿即将比武,林方大赶快提示道:“柳兄弟要谨慎此人,他的桃花剑法甚是了得,我刚才一不谨慎就着了他的道。”
当丁轻鸿满心愤怒的欲要追逐时,柳寻衣却先一步死死拦住他的来路,令丁轻鸿心中焦心但一时之间却又无可何如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凝语从眼皮子底下逃脱。
“武当剑法?”丁轻鸿从柳寻衣的剑招中看出一丝端倪,开口叱问道:“莫非你是武当弟子?”
听到此话,仇寒不经意地点了点头,继而挥手表示金刀校尉们收起兵刃。
跟着仇寒一声令下,一众金刀校尉在白锦等人虎视眈眈的谛视下,率先分开了破庙。
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仇寒沉声问道,“再不说就抓归去酷刑鞭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