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四周人喝采,柳寻衣倒是俄然反手一甩,银针又“嗖”的一下飞向红衣女子,红衣女子反应一样不慢,脑袋敏捷一甩,当她转转头来的时候,那根银针已被她稳稳地叼在口中。
柳寻衣临湖而坐,如有所思,小二将酒奉上一壶,分开时顺手拿走柳寻衣放在桌上的几枚铜板,从始至终柳寻衣没有正眼看太小二,小二也没有多言半句,此处只要一种酒,并且只值一个代价,这便是西湖阆苑的端方。
柳寻衣晓得江湖中人一贯自视甚高,不但对官府没甚么好感,更看不起官府中人,以为官府中多是干才,殊不知官府内实在埋没着诸多妙手,这些妙手的武功比拟于江湖中的妙手怕是也不遑多让。
柳寻衣也不愤怒,他从红衣女子和黑衣男人二人的言谈举止中已经鉴定,此二人必然来自江湖,因为在临安这类各处权贵的处所,唯有江湖中人才敢如此放荡不羁,对权贵后辈视若无睹。更首要的是,黑衣男人一身的好工夫更非平常百姓所能企及。
……
“想抨击尽管让他们来,来多少本女人便经验多少。”红衣女子仿佛对柳寻衣的好言相劝极其不满,冷哼道,“倒是你,从那里冒出来的?竟然敢管本女人的闲事?我现在劝说你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还是速速拜别吧!”
柳寻衣趁乱分开人群,站在江边举目悄悄地凝睇着西湖中间一只渐行渐远的划子,想起刚才的林方大与红衣女子,嘴角先是扬起一抹恋慕的笑意。忽而转念又想起本身的宽裕,脸上笑容渐失,眉宇之间又重新蒙上一层忧愁。
就在四周看热烈的人们窃保私语时,只听到一声声哀嚎忽地从茶馆内传出,紧接着就看到方才冲进茶馆的十几个文人公子,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模样夺门而出,他们当中还不乏有人的衣衫被撕扯的七零八落,这些常日里最在乎斯文礼数的公子们,现在纷繁坦胸露乳,全然不成体统,惹得茶馆核心观的人群一阵轰笑。
“中间何人?竟然敢在临安城大诵如许的诗文?”柳寻衣身边一桌坐着的是三五个喝的醉醺醺的文人公子,此中一名白衣公子伸手高举纸扇,直指茶馆上的黑衣男人。
固然氛围非常严峻,但红衣女子这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还是令四周很多人忍不住偷笑出声。
与赵馨分开已是傍晚,心乱如麻的柳寻衣并未急着返回天机阁,而是单独前去西湖阆苑。固然名字获得新奇,但西湖阆苑并非权贵官宦的府邸,而是西湖畔一条充满茶馆酒坊的小街。因为这里时有文人骚客喝得酩酊酣醉题字留诗,故而附庸风雅的取了“西湖阆苑”这个风雅之名。
对于江湖中人,柳寻衣有一种天生的好感,拱手笑道:“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,我不过是想化兵戈为财宝罢了。如果再游移半晌真等官府的人到了,你们二位岂不是平增费事?”
“林兄,后会有期!”
“刚才……刚才是我醉酒讲错……还望……还望这位兄台不要与我普通见地……”白衣男人声音颤抖地要求道。
“兄台莫与此等莽汉普通见地,我看他不知从那里听来的诗文,借此矫饰矫饰罢了。”另一青衣公子接话道。闻言,几人相视大笑,而后便持续围坐痛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