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萍儿!”
“我?”
“最毒妇民气,特别是像萧谷主如许的美妇人。”吴双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武功高深莫测,又曾为情所伤,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始乱终弃、朝秦暮楚的负心人,都该千刀万剐,挫骨扬灰。在你面前,试问又有几个男人不怕?”
“为你!”
一见云剑萍,黎海棠顿时暗松一口气,忙道:“你如何样?他们有没有难堪你?”
说罢,云剑萍惨白的脸上暴露一抹欣喜的笑容,等候道:“吴大哥,你来看我吗?”
此话一出,堂中世人纷繁一愣,乃至连萧芷柔也不由面露猜疑。
萧芷柔不假思考地举手赌咒,以铭心志。此举,令世人再度暗吃一惊。
闻言,徐清年奥秘一笑,而后朝吴双挥了挥手。
“这……恐怕不当。”
不等黎海棠回嘴,萧芷柔已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。此举不但令黎海棠手足无措,同时令方才复苏的云剑萍大吃一惊。
“吴少侠来去如风,的确和你师父一模一样,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呵呵……”
“我对天发誓,对你绝无歹意。”
但是,云剑萍的目光却一向落在吴双身上,漫不经心肠答道:“萧谷主亲身为我疗伤,对我体贴备至,未曾难堪熬我。”
仿佛发觉到云剑萍内心的不安,萧芷柔赶快将眉宇间的冷酷散去,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,柔声道:“外边风冷雨寒,我担忧你身子弱,伤情未缓再受风寒,因而想留你在苑中多安息安息。我与云……”
在萧芷柔的叮咛下,常无悔敏捷替黎海棠解开绳索。
“圣主有伤在身,不便走动……”
“知己?”吴双心生错愕,惊奇道,“徐老的知己是谁?莫不是鄙人吧?”
“徐老?”
萧芷柔挥手打断风无信的喝斥,一双美目波澜不惊,悄悄地凝睇着吴双,幽幽问道:“你与云剑萍是何干系?”
没有一丝踌躇,吴双回身而去,敏捷消逝在萧芷柔的视野中。
“那……”
“你只需照实禀告,云追月自会明白。”萧芷柔冷酷道。
“等等!”
“老朽若说对了,你可否带我去见他?”
顷刻间,吴双的神采变的震惊非常,眼中刹时充满骇然之意。
“看你年青有为,一表人才。若真是门当户对,两情相悦,替你提亲又有何不成?”萧芷柔淡然一笑,可不等吴双作答,她却眼神骤变,语气冰冷地说道,“可你如果喜好四周沾花惹草,玩弄豪情的登徒荡子、好色之徒,我便将你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!”
“真的?”云剑萍将信将疑地望着萧芷柔,搭在身前的两只手不断地搓动着,似是在死力粉饰内心的严峻。
“老朽虽不熟谙你,但却识得你的武功。”徐清年自傲道,“你虽用心粉饰,能瞒过天下人。但莫要健忘,老朽曾是江湖第一百晓生,天下无事能瞒过我的双眼。”
“归去奉告云追月。”萧芷柔打断道,“云女人身子衰弱,临时留在我这里保养,待她伤势无碍后,我自会送她归去。到时,我另有一些题目想向他就教。”
“这……”云剑萍黛眉微蹙,仿佛满心费解。
萧芷柔在“温雅”与“杀机”之间敏捷转换,令吴双脸上的戏谑之意垂垂收敛几分,凝声道:“萧谷主与云剑萍是何干系?”
似是感遭到吴双态度上的窜改,萧芷柔眼中的杀意刹时消逝殆尽,转眼规复以往的安闲淡然,反问道:“如何?你怕了?”
“有劳吴大哥体贴。”言及于此,云剑萍的脸上竟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丝扭捏之色。
“我说甚么萧谷主心知肚明。”吴双别有深意地说道,“我师父说过,有些伤在身上,有些伤在内心。固然位置分歧,但不异的是它们留下的痛苦,都会闪现在你的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当中。并且伤势越重,持续越久。外伤不如内伤,内伤不如心伤,心伤不如情伤。外伤日日削,内伤月月削,心伤年年削,至于被情所伤……常常是平生一世,并且痛苦不会减少,反而愈发刻骨铭心。以往我对此很有思疑,但本日见到萧谷主……已是坚信不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