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一群老狐狸。”谢玄抱怨道,“说句不该说的,这些人又想当婊子,又想立牌坊,恨不能天下的功德全让他们占了,从不肯吃一点亏。”
“至于他们商谈的内容,因为知情者甚少,是以未能照实刺探。”金复羽又道,“但透过这件事中的诸多蹊跷,我已鉴定,拜访贤王府的人,恰是摆布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奥秘人。只不过,洛天瑾既未受他威胁,也没有向他脱手。”
“金复羽的武功应当不在我之下。”洛天瑾阐发道,“倘若宇文修的武功至臻化境,达到当年桃花神仙的境地,难保不在我和金复羽之上。毕竟,当年的桃花神仙才气挫六大掌门,武功之高可见一斑。至于龙象山的圣主……固然我对此人一无所知,但人的名树的影,只看龙象山这些年在江湖中的赫赫凶名,猜想他们的圣主绝非平淡之辈。我们四人的武功,临时视为伯仲之间,任何一人都休想以一敌三。”
“不知府主筹算带谁去华山?”
洛天瑾眉头一挑,反问道:“你以为获咎宇文修是步险棋?”
闻言,宋玉、冷依依、温廉面面相觑,不知所言。
洛天瑾伸手指了指谢玄,而后又指了指本身,弥补道:“另有江一苇、雁不归、慕容白、邓泉。此行,让柳寻衣从下三门抽调精锐,为我们鞍前马后,办理统统。邓长川、黄玉郎镇守贤王府,留上三门和中平二门供他们调派。”
“唉!这个事理我岂会不知?”洛天瑾叹道,“但我们已和蒙前人、金剑坞、龙象山结下不解之仇,四大世家对我们一贯虎视眈眈,六大门派也与我们离心离德,渐行渐远。西域少秦王固然名义上和我们缔盟,可他究竟是何用心,眼下谁也说不准。再加上大宋朝廷强势插手,贤王府可谓内忧内乱,危急四伏。现现在,唯有夺得武林盟主之位,我才有机遇稳住大局。如若不然,贤王府迟早沦为众矢之的,在各方权势的撕扯下粉身碎骨,万灾害复。谢兄,我们已退无可退,唯有孤注一掷,方能有一线朝气。”
“半路杀出的宇文修,不但做了朝廷的鹰犬,同时也变成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垫脚石。”洛天瑾道,“他们本就不想在武林大会上铤而走险,现在宇文修代朝廷行事,他们恰好顺水推舟,既能够卖朝廷一小我情,落个好名声。又能够名正言顺地金蝉脱壳,让我和金复羽哑巴吃黄连,既不能顿时翻脸,也不能秋后算账。”
“府主深谋远虑,所言极是。”谢玄无法道,“眼下,府主、金复羽皆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,宇文修背倚朝廷,一样不会善罢甘休。除此以外,与蒙前人暗中勾搭的龙象山毫不会循分守己,迟早插一脚出去。如此算来,起码有四位顶尖妙手垂涎盟主之位,硬碰硬绝非上善之策,若想笑到最后,还需以智取胜。”
言尽于此,洛天瑾的眼神蓦地一变,别有深意地说道:“前锋者,我心中已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。论职位、论手腕,论资格,他皆在你之上。”
“谁?”
“坞主的意义是……”
“别忘了,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只承诺掌门、家主暂不脱手,却并未承诺麾下妙手亦不上场。”洛天瑾提示道,“诸如河西秦氏的秦天九,江南陆府的司空竹。蜀中唐门的唐辕,本身便是总管,并非家主。另有湘西腾族的一众长老,亦不成不防。至于六大门派,更是妙手如云,藏龙卧虎。万一他们见风使舵,乘机而动,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。”
宋玉问道:“坞主有何筹算?”
洛天瑾沉吟道:“若想笑到最后,必定需求强援。现在,六大掌门和四大师主皆作壁上观,想让他们施以援手几近不成能。是以,真正能倚仗的还是是本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