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轮不到你!”许衡当即呛声。
说罢,秦明缓缓回身,目光戏谑地高低打量着柳寻衣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秦苦呢?他为何不与你同来?”
秦明此言看似美意提示,实则笑里藏刀,暗中威胁。
见秦明情意已决,全无筹议的余地,柳寻衣不由悲从中来,倍感苦闷。
柳寻衣的内心“格登”一沉,心中笃定,秦明已经晓得‘玄水下卷’现在在秦苦手中。
“如果在府外能比及秦府主的通传,柳某又岂会出此下策?”柳寻衣回嘴道,“这两日我已求见多次,想必秦府主和三位皆心如明镜。但贵派弟子总以各种百般的来由将鄙人拒之门外,各式无法,唯有猖獗一回。”
“秦府主的情意,鄙人已完整明白。”
望着秦明决然决然的背影,许衡、凌青、廖氏兄弟无不心灰意冷,满心羞愤,将拳头攥的咔咔作响。
柳寻衣深吸一口气,心中暗想:“既然秦明已将话说的如此明白,本身再遮讳饰掩也毫无需求。”
紧接着,柳寻衣率许衡、凌青、廖氏兄弟等人,不顾秦家弟子的重重禁止,风风火火地突出院中。
“那便出售本身的性命吧!”秦明鄙弃道,“休要嘴上说的好听,有本领就对峙到底。我倒真想看看,你柳寻衣究竟有多少骨气?来人,送客!”
“听闻,昨夜贤王府产生了一场闹剧,令洛盟主大发雷霆之怒。”秦明望着神采阴晴不定的柳寻衣,别有深意地问道,“不知……柳执扇可否遭到连累?”
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,秦某巴不得救柳执扇一命。”秦明煞有介事地说道,“只要柳执扇压服秦苦,帮我拿到‘玄水下卷’,我顿时率人回河西。如此一来,你便能将功补过,留在贤王府大展雄图,岂不是分身其美?”
见此一幕,秦大、秦2、秦三快步上前,拦下柳寻衣的来路。
两边一见面便势同水火,唇枪激辩互不相让,令院中的氛围变的愈发严峻。
“那又如何?”秦明怒极而笑,“柳寻衣,你曾做过潘家的半子,又和秦苦称兄道弟,应当对‘赤火上卷’和‘玄水下卷’的干系有所耳闻。此卷,干系到秦氏一脉的天命持续。对我而言,世上再无任何事能与之相提并论。是以,为获得‘玄水下卷’,莫说一年半载,即便在洛阳城等上十年八年,我也在所不吝。既然来了,便没筹算白手归去!”
秦明伸手朝后堂一指,宋玉会心,向其拱手一拜,而后孔殷火燎跑向后堂。
如此一来,他便有与洛天瑾分庭抗礼的本钱。
“你没资格问我!”秦明不耐道,“其一,‘玄水下卷’是洛盟主亲口承诺,当时天下豪杰尽在,由不得你们抵赖。其二,秦苦是否跟我归去,是我们叔侄间的事,轮不到你横插一杠。”
“可惜?”柳寻衣的眼皮微微颤栗,反问道,“秦府主若真觉的鄙性命不该绝,何不大发慈悲,救我一命?”
“哦!对了!”秦明灵光一闪,故作恍然大悟,“归去转告洛盟主,在‘玄水下卷’没有找到前,休要急着做其他的事,比如……推行‘宗级’。一者,凡事都有先来后到,不能一事未决,又做一事,如此率性而为,实在与武林盟主的身份不符。二者,倘若洛盟主言而无信,不肯践行承诺,恐怕也倒霉于他的威名。毕竟,天下豪杰不会信赖一个言行不一之人。更何况,此人还是手握江湖大权的武林盟主。”
“别急!且听我把话说完。”柳寻衣摆手道,“我想向秦府主讨一句实话,究竟如何你才肯罢休?”
秦明并不笨拙,他晓得宋玉留在这里,不但本身难保,乃至会扳连秦家。
见柳寻衣手足无措,秦明冷冷一笑,咄咄相逼:“交出秦苦和‘玄水下卷’,我顿时分开洛阳城。如若不然,我便邀天下豪杰齐聚于此……共同见证洛盟主践行承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