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府主,莫不是‘跛刀客’之死令你悲伤过分,脑袋也变胡涂了?”昆仑派二长老尹鹤风见秦明口出不逊,顿时面色一沉,不悦道,“把稳祸从口出!”
“等等!”
说罢,清风蓦地回身,一双夺目的老眼忽明忽暗,别有深意地盯着命若悬丝的柳寻衣,问道:“柳寻衣,昨夜你刺杀任无涯,但是受人教唆?”
“那好!”秦明阴戾一笑,道,“我意……任无涯的真正死因,并非洛府主解释的那般光亮磊落,而是另有诡计。或许是……你操纵完任无涯后,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过河拆桥,杀人灭口。”
……
清风主动认罚,倒也省的被人闲言闲语,指指导点。
此中,包含董宵儿的哥哥,玉龙堂堂主董渊,以及玉鼠堂堂主杨槐。
“是!”
唯独洛天瑾本人,竟被摘的干清干净,一尘不染。
说罢,洛天瑾将冷峻的目光投向秦明,道:“秦府主有何见教,尽请直言!”
“秦明!”雁不归冷声道,“你清楚是用心找茬!”
说罢,场边传来一阵“吱吱吱”的响声,世人仓猝观瞧,但见十几名贤王府弟子井然有序地推着一辆辆独轮车,缓徐行入华山之巅,车上叠摞的鲜明是一具具血迹未干的尸身。
“见教不敢当,倒是有两处迷惑,想请洛府主指教一二。”秦明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其一,任无涯之死虽是究竟,但死因却值得思疑。遵循洛府主所言,你是替武林除害,故而使出一招‘假道灭虢’之策,将任无涯玩弄于鼓掌当中。但在秦明看来,任无涯老奸大奸,岂能等闲被骗被骗?故而,我意……”
“不知另有谁对洛某心存疑虑?敢请直言相问!”
殊不知,“惩奸除恶”与“杀人灭口”固然成果不异,但本质与意义却大相径庭。
“够了!”
“这是天然。”
洛天瑾此言至情至性,引来很多人拥戴。
“有道是‘君子开阔荡,小人长戚戚’。有些人只会逞口舌之利,教唆诽谤,唯恐天下稳定,毫无半点惩恶扬善的本领。洛府主不必介怀,我等对你心折口服!”
三下五除二,洛天瑾身边的人多数认罪领罚,一问满是自作主张。
“殷掌门真是八面小巧,晓得见机行事。”秦明讽刺道,“昨日为何不见你如此保护洛府主?本日秦某不过质疑几句,洛府主尚未腻烦,殷掌门倒是先气急废弛了。”
“既然清风道长出面作证,我等天然信赖洛施主所言非虚。”玄明缓缓点头道,“何况秦施主所言只是测度,并无真凭实据,故而不能是以扼杀洛施主冒着存亡之虞做出的义举。”
“这……”
言至于此,秦明欲言又止,洛天瑾天然明白他的意义,心中不屑,但大要上故作淡然,诘问道:“秦府主张下如何?”
“现在,任无涯已死,天山玉龙宫群龙无首,恰是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机遇。”洛天瑾持续道,“不过,上天有好生之德,天山玉龙宫弟子浩繁,全数诛杀恐怕有违天道。既然祸首祸首已命归地府,猜想其他弟子亦罪不至死,是以洛某筹算对那些散兵游勇网开一面,并以中原武林盟主之名收回斥逐令,命天山玉龙宫一月以内自行斥逐,残存弟子今后不得再做伤天害理之事,不然罪加一等,杀无赦。若遇冥顽不灵,负隅顽抗者,一样杀无赦。”
“放心,洛某敢站在这里,便敢接管统统质疑。”
“嘶!”
唐辕难以置信地望着木匣中的人头,一时候喉头发紧,竟是骇怪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秦某只是猜想,不管对错,还望洛府主不要介怀。”
清风言辞平平,却语出惊人,令世人惊奇的合不容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