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兄为何这么问？”柳寻衣不动声色地反问道。
柳寻衣愣愣地望着煞有介事的秦苦，当下变的愈发胡涂，茫然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又为何承诺……”
秦苦的直言不讳，反倒令柳寻衣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的意义是……情愿留下？”现在，柳寻衣的眼中闪动着一抹说不出的镇静。
“甚么意义？”
“银票你究竟要不要？”为解难堪，秦苦连连催促，“再不收下，把稳我忏悔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你先答复我的题目！”
“错！我固然见钱眼开，但也并非贪得无厌。有些事，给一文钱我都肯冒死。但有些事，即便给我一座金山，老子也不干。出售朋友，恰是此中之一。”
闻言，秦苦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极不天然的笑容，迟疑道：“实在我想问……你真的出自江陵樊虎门？”
“连续半月神奥秘秘，几近见不到你的影子。”柳寻衣猎奇道，“去哪儿了？”
“谁让你不肯收我的银票？这些动静权当我卖给你的。”秦苦调笑道，“至于天香楼的酒钱，你我两清。”
见状，柳寻衣不由暗松一口气。透过秦苦的反应，他已在心中笃定，秦苦方才所言纯粹是信口开河，他底子没和樊虎门打过交道。
“实在我……”秦苦决计避开柳寻衣的目光，吞吞吐吐道，“实在我曾与江陵樊虎门打过交道，并且和樊虎门的门主赵通……一起喝过酒……”
“不像。”秦苦沉吟道，“如果府主对你仍有思疑，不会将蜜斯许配给你。再者，凭府主的手腕，想摸索你自有一万种体例，底子用不着劳烦夫人。并且回想当日的景象，其架式如何看都不像是光亮正大地‘奉旨办事’，更像是偷偷摸摸，图谋不轨。”
柳寻衣也不诘问，只用通俗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秦苦，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。
“但我们是朋友、是知己、是兄弟。”柳寻衣接话道，“你我之间，但说无妨！”
但是，面对秦苦的质疑，柳寻衣却诡谲一笑，讳莫如深道：“昔日的樊虎门在江陵一带很有阵容，麾下弟子浩繁，秦兄没见过我并不希奇，因为我对秦兄……一样毫无印象。”
“我没有回绝。”秦苦惭愧道，“方才摸索你，正缘因为此。”
闻言，秦苦先是一愣，从而心生打动。本想推让，但转念一想柳寻衣绝非虚情冒充之人，故而本身也没需求装腔作势，因而仓促作罢。
“但是，我并未在樊虎门见过你，并且赵通也从未提起过你……”
傍晚时分，柳寻衣单独坐在东堂前的台阶上，望着天涯绝顶垂垂西坠的红日，目光板滞，神情恍忽，不知心中在考虑些甚么？
“有人找你？”柳寻衣完整听不懂秦苦的意义，只觉他媒介不搭后语，说的尽是莫名其妙的话，“此话怎讲？我为何越听越胡涂？”
“夫人？”柳寻衣大惊失容，惊诧道，“为何？”
秦苦稍稍一愣，与柳寻衣对视好久，俄然面露憨笑，挠头道：“言之有理！言之有理！嘿嘿……”
“秦兄，你……”
只此一言，柳寻衣顿时心头一紧，千思万绪自脑中一闪而过。
“不消抢，黑执扇的位子迟早是你的。”
说着，秦苦偷瞄一眼柳寻衣的反应，仿佛担忧他指责，因而先将一军：“当初拉我入伙的时候，你我但是有言在先，任何人不得干与我吃喝玩乐，更不得监禁我的爱好。”
“莫非是府主的意义……”
面对秦苦的调侃，柳寻衣也不辩驳，只是淡淡一笑，借此粉饰内心的烦忧。
……
“拿归去吧！不然今后你没钱买田置地、娶妻生子，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“入伙？”柳寻衣哭笑不得，“秦兄，莫非你将贤王府当作绿林盗窟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