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潘初八气极而笑,连连点头道,“你要证据?好!我就给你拿出证据,看你另有甚么话说?”
行走在山林小道,恰是一元复始,万象更新的暖暖春日,放眼望去山峦叠嶂,郁郁葱葱,千岩竞秀,万壑争流。山道两旁苍松翠拍,奇花异草,山谷深处莺飞燕舞,蝶恋蜂狂。
“小徒弟,秦家来了多少人马?”潘雨音下认识地开口诘问。
半晌过后,缘空引着世人来到禅室门前。
坐着的三人,别离是“北贤王”洛天瑾、“秦氏家主”秦明,以及“少林方丈”玄明大师。
见状,柳寻衣不由目光一动,心中垂垂涌出一抹游移。他看秦大的反应,并不像用心推委,故而疑虑更甚。
见潘初八言之凿凿,不像作假,秦明不由心中一沉,猜疑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府主!”
“你说甚么?”秦大急的抓耳挠腮,忍不住开口喝道,“你们是不是怯战?以是才想给我们破脏水?扣屎盆子?如此为老不尊,栽赃谗谄,莫非你就不卑鄙,不无耻吗?”
寺中不管是一砖一瓦,还是一草一木,皆包含着六合灵气。此地不寻求表面富丽,但求天然神韵。从踏入少林寺的那一刻起,便再也没有尘凡万丈,千秋大业,唯有平静有为,孑然一身。
在羊肠山道中走了约莫两个时候,少林庙门终究闪现在世人面前。
“潘施主不必客气,方丈、洛府主以及秦府主等人,皆已在寺中恭候多时。”缘空的目光在世人中扫视一圈,当他看到柳寻衣的身影时,眼中不由闪现出一抹猜疑之色,不过却并未多说甚么。
“潘八爷,这此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?”洛天瑾佯装局外人,故作茫然地问道。
从庙门一起行至后山,沿途所遇和尚浩繁。他们或是担水劈柴,或是扫地洗菜,或是打桩练功、或是默诵经文……但最令柳寻衣等人感到惊奇的是,当这些和尚看到本身一行时,无不当即停手,纷繁起家,非常恭敬地朝柳寻衣等人双手合十,欠身施礼。
“恰是老朽。”潘初八初来乍到,天然不敢托大,赶快回礼道,“我等前来打搅,怎敢劳烦二位高僧出门呼应,实在是愧煞老朽了。”
秦明眉头一皱,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猜疑之色,反问道:“此话何意?我听不懂!”
潘初八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,转而瞪眼着秦明,诘责道:“你这贼子,竟另有脸提‘玄水下卷’?你屈辱秦家威名,做出此等卑鄙无耻之事,莫非就不怕你老祖宗秦罡找你算账吗?”
“难怪看破尘凡的人都想皈依佛门,此地朝夕有秩,清心寡欲,没酒没肉,不争不抢,倒真是个混吃等死的好处所……”
翌日凌晨,持续一整夜的雷电交集,大雨滂湃垂垂止息,当柳寻衣一众分开天龙堆栈时,已是云开日出,雨过晴和。
“贫僧奉方丈之命,特在此恭候潘家诸位施主。”一见柳寻衣等人,缘空敏捷上前,双手合十道,“敢问哪位是潘初八潘施主?”
一见洛天瑾,慕容白和柳寻衣赶快上前施礼。趁此机遇,林方大还朝柳寻衣挤了挤眼睛,算是打声号召。
“猖獗!”林方大不甘逞强,开口呛声。只见他圆睁虎目,面无惧色地回瞪着秦大,喝斥道,“秦大,你他妈觉得本身是谁啊?这儿甚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?”
“咳咳!”
少林寺不愧是武林之祖,无处不透着古朴端庄,寂静厉穆的大宗气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