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老虎出面斧正,潘初八的神采稍稍和缓几分。洛天瑾和玄明,则是别有深意地紧紧盯着秦明。反观秦明,神采跟着李老虎的“坦白”,变的愈发阴沉,但又碍于眼下的处境,方才没有当场发作。
“秦明,事到现在,你还敢装模作样?”不等李老虎开口,潘初八抢先冷喝道,“秦家许给这个狗贼诸多好处,让他设想毒害我潘家,莫非你会不熟谙他?”
此言一出,柳寻衣的心顿时“格登”一沉,脑中刹时变的一片空缺,心头缭绕着一抹浓浓的震惊之意。
闻言,李老虎神采突然一变,赶快向洛天瑾扣头要求道:“洛府主,秦天九晓得我出售他,必然会杀了我,求你救救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洛天瑾猛地挥手一指,指尖射出一道凌厉之气,刹时将猝不及防的李老虎的咽喉生生洞穿。顿时筋脉寸断,鲜血四溅,伴跟着一声如有似无的呜呼哀嚎,李老虎轰然倒地,当场毙命。
秦明忍的住,可秦大却千万不能忍耐。他气的浑身颤抖,额头上青筋暴起,“噌”的一声抽刀出鞘,怒不成遏地直指李老虎,破口痛骂道:“你这杂碎敢含血喷人,看我把你剁碎了喂狗……”
“你说甚么?”
“混账!”潘初八厉声道,“老夫为人朴重,天下人尽皆知,我岂会用心栽赃?既然你们不说,那就让他本身说!”说罢,潘初八怒瞪着李老虎,喝令道,“把你晓得的统统,十足说出来!”
“九叔?”秦大一愣,随之怒骂道,“的确胡说八道,把稳我撕烂你的嘴……”
“只要两个能够!”柳寻衣道,“要么面前这个秦天九是假的,要么呈现在颍川的秦天九是假的。”
“玄明大师言之有理。”洛天瑾拥戴道,“听闻秦天九随秦府主一同来到少林,何不叫出来与此人对证?”
“就是!”林方大嘲笑道,“莫非做贼心虚?不敢让他说?”
“哼!”秦明轻哼一声,并未应对,而是对秦大叮咛道,“去请九叔过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玄明大师,洛府主,莫非你们信赖此人的疯言疯语?”秦明强压着肝火,转而问向洛天瑾和玄明,“真要容他在此混闹?”
“让他说!”秦明冷喝道,“别打断他。”
李老虎迫于秦明和秦大的威慑,吓的赶快退到柳寻衣身后,急声道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统统都是秦天九教唆我做的,不信……不信你们把秦天九叫来与我劈面对证?算起来,我兄弟也是惨死在秦天九手里,是以就算他化成灰,我也认的……”
“如假包换!”秦明冷声道,“你刚才不是要与秦天九劈面对证吗?现在秦天九来了,你可敢把刚才的话,再反复一遍?”
林方大敏捷横身挡在李老虎面前,举刀与秦大对峙,冷声道:“如何?看事情败露,想杀人灭口?”
“你是说……有人假扮秦天九,想嫁祸给河西秦氏?”潘初八错愕道。
李老虎死不瞑目。至死,眼中仍残存着一丝对“生”的巴望。
“很简朴,揪出这件事的祸首祸首,以他的命,来给潘、秦两家一个交代!而这小我……就是他!”
“干甚么?唱戏啊?”秦大满眼鄙夷地讽刺道,“人是你带来的,当然说甚么都行,随随便便编个故事,就说我们通同他害你儿子,你他妈如何不说我们通同他掘你祖坟啊?”
“洛府主,此事……我……”
“甚么?”李老虎神采一变,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秦天九,连连点头道,“不成能!绝对不成能!他岂能是秦天九?不是不是,绝对不是……”
柳寻衣越想越不对劲,心中暗道:“我曾追出颍川,亲口听那跛子自报家门,再加上江湖中,能如此不择手腕毒害潘家的,除了河西秦氏外,也的确想不出第二家。李老虎所言应当不假。可眼下秦明与秦大的反应,却也不像做戏,莫非此事真有甚么盘曲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