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这封信，是临行前潘前辈亲身交给我，让我转呈府主。”柳寻衣从怀中取出潘初八的手札，呈于洛天瑾。
“此去颍川风尘仆仆，又历经多变，你们辛苦了。”洛天瑾朝柳寻衣三人笑道。固然他的言辞非常轻松，但语气却给人一种苦衷重重的压抑感受。
“是。”柳寻衣点头道，“李豹被杀，潘武之死，都是秦家在背后拆台。”说罢，柳寻衣面带惭愧地看向林方大和洛凝语，苦笑道，“实不相瞒，在分开颍川前，我曾因愤恚难忍，连夜清查真凶，欲将其擒下，以便来岁与河西秦氏劈面对证。只不过……最后却让他跑了……”
“河西秦氏确有此人，并且是个跛子。”凌潇潇解释道，“不过此人的武功，绝非你所说的‘说的畴昔’，而是妙手中的妙手。在河西秦氏，若单论武功，秦天九即便与秦明比拟，怕是也不遑多让，乃至是伯仲之间。如果由他脱手，大可不必费此周章。因为秦天九想杀一小我，的确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易。”
“是。”柳寻衣惊奇道，“不知有何不当？”
洛鸿轩眼神庞大地望着洛凝语，踌躇再三，俄然感喟一声，随之悄悄点了点头。
“是！”柳寻衣和林方大承诺一声，一齐拱手告别。但就在他们将要回身拜别时，洛天瑾却俄然开口，轻喝声：“柳寻衣！”
仿佛洛天瑾现在正被甚么其他事所困扰，因此得空旁顾。
洛天瑾并未答复凌潇潇的问话，而是目光幽深地凝睇着柳寻衣，似是考虑着甚么。半晌后，他才开口问道：“你们到颍川的第一天，他就呈现在你们所住的堆栈？以是他一开端是冲你们去的，只因厥后嫁祸不成，才将锋芒转向潘家？”
“究竟是我们低估了你的武功？还是高估了秦天九？”凌潇潇高低打量着柳寻衣，语气古怪地说道，“此人长年深居简出，实在我们也未见过他的真正气力，说不定……只是浪得浮名罢了。”
“对了！”柳寻衣和林方大走后，洛凝语仿佛俄然想起甚么似的，仓猝问道，“爹，娘，刚才在前院碰到大哥，我见他古古怪怪，仿佛有甚么苦衷。可不管我如何诘问，他都不肯直言，你们晓得是甚么事吗？”
腊月十五，中午。
“在！”
面对凌潇潇错愕的目光，洛天瑾轻笑道：“潘八爷是位有骨气的老豪杰。不到山穷水尽，他断不会向别人开口求救。这封信中……只是些酬酢感激之辞罢了。”
面对难以开口的凌潇潇，洛天瑾轻叹一声，干脆接过话来，直言道：“他们是为蒙古小王爷汪清术而来，要向……向女儿你提亲。”
“哥，府里出了甚么事？你倒是快说呀？想急死我们不成？”洛凝语迫不及待地拽起洛鸿轩的手臂，冒死摇摆着，不竭催促道，“但是爹、娘出了甚么事？”言至于此，洛凝语的眼中恨不能将近急出泪来。
“这倒奇特了。”凌潇潇满眼不解地看向洛天瑾，猜疑道，“依河西秦氏本日之势，底子不必惊骇潘家。又何必多此一举，落人话柄？莫非秦明是个多疑之人，非要确保万无一失，才肯罢休？”
“他叫秦天九。”柳寻衣直言道，“其貌不扬，是个跛子。至于武功……倒也算说的畴昔。”
既然洛天瑾开口，凌潇潇也天然不会多问。她陪在洛天瑾身边二十多年，岂能不知洛天瑾的性子？直觉奉告她，这封信的内容必然不像洛天瑾解释的那么简朴。而洛天瑾之以是避而不谈，定是有所顾虑，是以才随口敷衍。
面对洛鸿轩的古怪行动，柳寻衣三人不由对视一眼，皆是一脸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