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!”洛天瑾点头笑道,“本来只是一场无关紧急的闹剧,但相互若互不相让,再三争论,说不定……就会衍变成血光之灾。既然他们何如不了汪清术,那不如暂避其锋芒,所谓‘大事化小小事化无’,以免有伤和蔼。”
“这也是我安排林方大和柳寻衣临时分开洛阳的另一个启事。”洛天瑾不成置否地应道,“现在局势混乱不堪,我们身在洛阳,可谓危急四伏。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对我们虎视眈眈,以是在这个时候,我们毫不能与蒙古朝廷为敌,对这些蒙古权贵也最好不要招惹。汪清术是个自发得是的纨绔后辈,明晚若见到林方大和柳寻衣必将各式刁难,而以林方大的牛脾气,必定会忍不住与之翻脸,至于柳寻衣……”洛天瑾言语一滞,面色踌躇地沉吟道,“固然他志愿奉茶认错,看似保全大局,但是我总有一种奇特的感受……感受有他在,贤王府与将军府的冲突会只会越来越深……”
“收好这封请柬。”
“归海刀宗……归海刀宗……”柳寻衣眉头舒展,冷静反复道,“我曾听人提起过这个消逝已久的门派,传闻归海刀宗的刀法傲视天下,其镇派绝学《归海刀法》更有‘万刀之祖’的佳誉。不过,归海刀宗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数十载,其独门刀法也早已失传,如何会……”
“府主,这是……”
“真想不到江湖中竟另有如此怪杰?”柳寻衣下认识的赞叹道。
“呸!”凌潇潇轻啐一声,仓猝将话锋一转,道,“汪清术名声极差,与他爹分歧,这个小王爷但是个锱铢必较之人,生来就吃不得半点亏。只怕……就算汪绪统不在乎此事,汪清术也一定肯善罢甘休。”
“霸刀秦罡。”
凌潇潇恍然大悟道:“说来讲去,本源还是这个柳寻衣。成也是他,败也是他,瑾哥你乃至连他的脾气本性都揣摩的如此清楚,真是可贵。”不知怎的,凌潇潇在说这番话的时候,语气中竟略带一丝莫名的酸味,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常日里也未曾见你如此用心教诲过轩儿,真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对柳寻衣这个外人如此上心?瑾哥莫要忘了,轩儿才是你独一的儿子。”
“潘八爷过寿?往年我们只是送些寿礼以示诚意,就连他三年前的八十大寿,我们亦是礼到便可,本年为何恰好要特地派人去祝寿?”凌潇潇费解道。
还不等柳寻衣和林方大叩拜,洛天瑾却已将案上的请柬扔到林方大手中。林方大敏捷打眼一扫,但见落款处题着“颍川潘初八”五个龙飞凤舞的小字,眼中的迷惑之色更显浓烈。
“你我是名正言顺的伉俪,说些房中密话又有何妨?”洛天瑾笑道,“倒是夫人现在的模样,仍和二十多年前我所熟谙的‘小师妹’一样,欲拒还迎,娇羞无穷。”
凌潇潇此话一出,柳寻衣顿时大吃一惊,惊奇道:“夫人方才所说的‘霸刀’,但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……河西秦氏的开山老祖,秦罡?”
半夜半夜,寅时将至,洛天瑾的书房内还是闪动着幽幽烛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