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二当家,别忘了你是在和谁说话?”洛鸿轩眼神一冷,一抹彻骨寒意自眉宇间一闪而过。
“那你们谁也休想分开!”
固然被一个长辈劈面讽刺,心中有所不满,但碍于洛鸿轩的身份,徐铁崖只能强忍着怒意,假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转而说道:“新调任的洛阳将军名叫汪绪统,面前这位小王爷汪清术恰是他的独子。”
洛鸿轩从徐铁崖庞大的目光中感遭到一丝不妙,故而也不游移,回身和徐铁崖走到一旁。
“不!”徐铁崖仓猝解释道,“洛公子且听我说,汪绪统虽是籍籍知名之辈,但他有一义兄,想必洛公子必然有所耳闻!”
林方大自幼在贤王府长大,与洛鸿轩和洛凝语称得上是青梅竹马。再加上洛天瑾对他偏疼有加,故而林方大虽在名义上是贤王府弟子,但实际上却和洛鸿轩、洛凝语亲如手足,乃至于放眼全部贤王府,除了洛家人和贤王府七雄外,也唯有林方大敢肆无顾忌地直呼洛鸿轩与洛凝语的名讳。
“为何不能走?”林方大本就憋着一口气,恨不能抓住半点机遇就想发飙,“人家又不欠你们的,莫非你‘请’人家不去,现在还要硬‘抢’不成?”
林方大怒喝一声,突然挥掌朝汪清术的面门拍去,还不等洛鸿轩开口喝止,徐铁崖已晃身而出,出掌带起一道凌厉刚猛的劲气,直直地迎上林方大的掌势。
“快去!”
“知名小卒也敢逞强,看我一掌将你震成四分五裂!”
“汪德臣!”徐铁崖正色道,“蒙古大汗身边的亲信大将,汪德臣!”
对峙好久,贤王府的人终究比及洛鸿轩姗姗来迟。
“这……”
洛鸿轩三两句话都离不开讽刺挖苦,徐铁崖心中怨气甚重,语气不免有些生硬起来:“洛公子不必顾摆布而言他。猜想不日以后,贤王府的了局一定会比铁掌帮和金刀门更好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洛鸿轩不觉得意地轻笑道,“莫非徐二当家觉得我贤王府会惊骇洛阳将军?别忘了他虽名为将军,实则却只是城吏罢了。麾下兵马不过千人,剩下的都是些中看不顶用的官差衙役,一群酒囊饭袋罢了。只凭这点本领,怕也只能恐吓恐吓金刀门和铁掌帮之流,想和我贤王府作对,他还远不敷资格。”
双掌相撞,林方大顿时喷出一口鲜血,身材如断了线的鹞子倒飞而出,重重地撞在戏台边沿,狼狈地滚落在一片混乱的桌椅中。
“休伤我大哥!”
“八成是蒙古的哪位天孙吧?”洛鸿轩处变不惊地测度道,“这些年来过洛阳城的蒙古天孙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徐二当家何必大惊小怪?”
正因如此,当洛鸿轩听到徐铁崖的指责时,心中方才生出一丝愠怒。
“谁?”
“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徐铁崖低声发起道,“不过是个卖唱女罢了,洛公子与他们父女素昧平生,又何必因为两个外人而招惹小王爷呢?眼下局势如何,洛公子心如明镜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洛府主本身都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洛公子身为人子,怎能不想着替父分忧,反而还要为其徒增烦恼?”
“没甚么。”洛鸿轩心烦意乱地摇了点头,继而抬眼看向气势汹汹的林方大,淡淡地说道,“去处小王爷赔罪。”
“我若不肯呢?”林方大咬牙切齿地反问道。
闻听此言,梅花父女顿时面色一喜,仓猝清算东西,欲要跟从贤王府的人一起分开,但汪清术却俄然横身拦住他们的来路,冷冷地说道:“贤王府的人能够走,但他们不能走!”
洛鸿轩如有所思地点头应道:“此事听我爹提起过。”说罢,他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铁崖,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并且我还传闻,这位新来的蒙古将军才上任不久,金刀门和铁掌帮便前后尽忠归顺。真不愧是老江湖,公然晓得见风使舵,传闻蒙人筹办举兵南下,图谋大宋,以是这么快就先给本身找了一个新主子,以免今后蒙受池鱼之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