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苦口中收回一声阴狠的嘲笑,随之脚下一跺,庞大的力道恨不能将整间堆栈震的一晃。秦苦那偌大的身躯,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重重琴音与暗器,径他杀到刘老夫与梅花面前。
秦苦眉心一皱,也不睬会那青剑从何而来,手腕一翻,刀锋便又自下而上地朝刘老夫和梅花的脖颈砍去。
堆栈的伴计从崩塌的楼梯上摔落而下,身子砸入一片高高摞起的酒坛中,伴跟着“哗啦啦”的一阵巨响,几十个酒坛回声而碎,酒水四溢,流淌满地,令堆栈大堂刹时弥散出一抹浓浓的酒香。
秦苦眼神一寒,嘲笑道:“要么交钱,要么交命!”
“无冤无仇。”秦苦目光鄙夷地高低打量着宋玉,对于这类衣冠楚楚,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秦苦一贯讨厌,嘲笑道,“就是想取下他们的脑袋,换些酒钱。”
不等秦苦把话说完,梅花已俄然脱手。瞬息间,从其袖口内连续射出数十道银针,直逼毫无防备的秦苦而来。
“快逃!”
“你们父女恶贯充斥,杀了你们,算是为江湖撤除祸害。”秦苦还是那副人畜有害的轻松模样,憨笑道,“更首要的是,杀了你们另有一千两黄金的酬谢,我很难不动心。换做是你们,倘如有人肯出一千两黄金卖我的人头,想必你们连踌躇都不会踌躇,定会痛快承诺吧?嘿嘿……”
“刀?”梅花朝秦苦高低打量一番,应道,“他的确带着一把刀。”
秦苦一声暴喝,仿佛雷霆一怒。现在的他,面色狰狞如天国恶鬼,与方才的憨态可掬的确判若两人。他的一声断喝直吓的刘老夫魂飞魄散,梅花顿时花容失容,声泪俱下。现在,他们二人只恨本身未几生出几条腿,好能逃离此处。
故而,在秦苦“望酒兴叹”时,刘老夫的琴声已蓦地袭来,琴中埋没滔天杀意,琴弦如同蓄势强弩,将一道道音波化作万千利箭,“咻咻咻”地朝秦苦直射而来。
“记取,下辈子少做点缺德事!”
“嗖嗖嗖!”
秦苦此话一出,宋玉神采蓦地一沉,冷声道:“你敢耍我?”
“那你为何不肯喝鄙人的酒?”
刘老夫苦笑道:“如若秦苦真这般轻易对于,那又岂会被人称作‘鬼见愁’?此人不但武功高强,并且力大无穷。休看他身形痴肥,可当你与他比武后便会晓得,他的速率远非你我之辈所能比肩,力道更是……天壤之别!”
“铿铿铿!”
闻言,梅花不由黛眉微蹙,猜疑道:“身宽体胖,浑身赘肉,形同圈中的待宰之猪。”她的言语间,带有诸多不屑。
“偷袭?”秦苦笑盈盈的望着满脸惊诧的梅花,悄悄摇了摇手中的长刀,故作可惜地说道,“可惜速率太慢。”
“交钱?你想要多少?”
面对音波守势,秦苦那巨大的身躯却非常矫捷地左摇右摆起来,手中长刀随之左劈右砍,伴跟着一阵金戈铁鸣的音爆声,眨眼的工夫,秦苦已将刘老夫埋没于琴音中的内劲尽数化解。
不等梅花开口,刘老夫却俄然大喝一声,他一把拽住梅花的胳膊,脚下一顿,身形顿时冲天而起,带着梅花一起跃出楼梯,飞向楼下大堂。
方才还平静自如的刘老夫,现在竟如泄了气的皮球普通,刹时委靡下来,语气绝望地哀呼道:“莫非是天要绝我们父女不成?先是在洛阳城外碰上‘雪衣银蛟’,现在竟又在此地碰上麻衣刀客‘鬼见愁’。完了完了,吾命休矣!唉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叮叮叮!”
“因为老子不喜好你这小我。”秦苦直言不讳,令宋玉好生尴尬,“我也不知为何,老子一瞥见你,就打心眼里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