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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聪之前跟着许衡，从未得过如此好处，现在见柳寻衣竟如此慷慨风雅，不由地心中狂喜。这些日子他说过很多恭维奉承之词，却都远远没有本日这句“圣明”，来的实在，逼真。
“你惊骇河西秦氏，莫非就不怕贤王府吗？”许衡怒声道。
“情愿！情愿！”现在，李老虎为求活命，天然甚么前提都承诺。随即他眉头一挑，眼中闪过一抹滑头之色，趁机说道，“既然我已承诺做你们的证人，那能不能……先放我归去……”
“啊？”
柳寻衣嗤笑一声，道：“东湖帮大限已到，府主有令，要将其从颍川除名。你说我会不会放你归去？”
“偷……偷东西？”汤聪一愣，满眼错愕地望着柳寻衣。固然他并未言明，但眼中的意义清楚是“想不到你柳寻衣竟是如许的人，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君子君子，现在竟让我去帮你偷东西？”
“是是是！”李老虎连连点头道，“当时我也惊骇获咎贤王府，但是秦天九说河西秦氏会力保我的全面，以是我才……我也是出于万般无法，统统都是秦天九的错……”
“本日我先废了你的手脚，以免今后你再为非作歹。”
“另有犒赏？”
“柳寻衣，我把能说的、不能说的都说了。彻夜过后，世上再无东湖帮，我李老虎也变成了孤家寡人……”李老虎心有不甘地问道，“现在你能够放我走了吧？”
目睹局势已去，李老虎的心刹时坠入谷底。他又看向眼中充满杀机的柳寻衣，急中生智，苦苦要求道：“是河西秦氏！是他们在幕后教唆我对于潘家。我是迫于无法，我是被逼的……求求你们别杀我，我能够给你钱，把我统统的钱都给你们……把夺来的统统都如数交还，潘家的东西我也不要了……”
“李老虎的背景是何善，多年来，他们同流合污，沆瀣一气，以是李老虎谁都会防，唯独会对何善掉以轻心。在江湖中，再短长的妙手也有缺点，再聪明的智者，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。更何况，李老虎本就是地痞恶霸出身，不过有些小聪明和险恶手腕罢了，又能短长聪明到哪儿去？”说罢，柳寻衣又别有深意地喃喃自语一句，“若连一个小小的李老虎都清算不了，我又如何能做成大事……”
“那好！”柳寻衣点头道，“三月月朔，你可愿随我一同上少林寺，劈面指证秦天九。若能是以建功，我便饶不死！”
“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！”李老虎忿忿不高山说道，“他把我害的这么惨，到头来本身却拍拍屁股走了，这口气我说甚么也咽不下。”
“放心！”柳寻衣胸有成竹地笑道，“此图何善已找何安验过，定不会再验。等他把这幅假货送给其岳丈后，必然肇事上身，估计八成也回不来了。此人唯利是图，和李老虎一样，都不是甚么好东西。如此经验他一番，也算是为颍川百姓出口恶气。并且就算被他发明，又如何晓得此图是何时被偷梁换柱的？又如何晓得此图与潘家有关？说不定他还会思疑是本身府中的人监守自盗，也未可知。呵呵……”
“怕！”李老虎不成置否地感喟道，“你们两家我都怕，颍川不过是弹丸之地，我东湖帮在你们面前如同蝼蚁，以是我谁也不敢获咎，谁也获咎不起。但当时的我别无他法，我若不承诺秦天九的要求，他便要在旬日以内，让我东湖帮荡然无存。”
“事已至此，我能保命已是不易，又岂敢再骗你们？”李老虎低头沮丧地说道，“我已栽在你们手里，骗你们岂不是自找苦吃？”
“说！”
“噌！”
“说下去！”柳寻衣冷声道，“河西秦氏是如何教唆你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