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役常一样，未几很多。”伴计随口回道，明显没有听出柳寻衣话中的深意。
虚掩的堆栈大门悄悄吹进一阵冷风，乘风而来的，另有一道迅如闪电般的黑影。
“不熟谙。”
风平浪静，半宿无话，直至半夜半夜。
投止在大堂角落的秦苦，睡的四仰八叉，鼾声震天，与外边的风雨声遥相照应。
“你吃这么多，也不怕撑死？”汤聪讽刺道。
伴计战战兢兢地望着龙羽，现在他哪故意机再睡？直盼着龙羽快些分开。可还不等他再度告饶，龙羽贴在他后脑上的左手，却俄然一震，伴跟着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伴计的头骨已被刹时震成粉碎，后脑勺诡异地陷落下去。而龙羽的五根手指，则顺势“噗”的一声，笔挺插入伴计的头中，随后猛地一攥，伴计顿时七窍流白，鲜血四溢，至死都没能收回一点声响。
“客长，你喝的本就是人家剩下的酒水。我见你不幸，才让你坐在这儿，没找你要钱就算不错了，你竟还挑三拣四？”伴计抱怨道，“若不喜好，能够不喝！”说罢，伴计便要上前将秦苦的酒端走。
少林寺，素有“天下武功出少林”的佳誉，与武当同为中原门派之俊彦，合称武林二宗。
“鄙人何德何能，竟劳中间千里来追？不过你既然来了，我又怎好让中间绝望？”
“我从洛阳找到颍川，又从颍川找到这里，对你朝思暮想，茶饭不进，明天总算让我在此追到你了。”自言自语间，兴趣勃勃的龙羽来到柳寻衣门前，眼中的嗜血之意变的愈发浓烈，满脸镇静地笑道，“追了这么远，你可千万别让我绝望才好。”
“那你为何请我喝酒？”
汤聪闻言，戏谑道：“算起来，门主还应当称呼潘公子一声‘舅兄’。现在潘公子却一口一个‘柳大哥’叫着，怪哉！怪哉！”
“非常好！”龙羽极其对劲地点了点头，随即伸手悄悄抚摩着伴计的后脑勺，似是在哄他睡觉普通，喃喃低语道：“乖！持续睡吧！”
“小二，给这位兄弟上些好酒好菜！”不等伴计斥责，柳寻衣却俄然开口笑道：“他本日的破钞都算我的！”柳寻衣生性慷慨，夙来爱好“多管闲事”，在天机阁时已是人尽皆知。
“嘿！”伴计眼睛一瞪，指着秦苦笑骂道，“你还真把我这儿当善堂了？若让掌柜的晓得我偷偷布施乞丐，非扣我月钱不成？没有了！没有了！吃完这点从速走吧！”
“你……”
俄然，另一桌传来一声怪响，紧接着一道亮如洪钟般的抱怨声，刹时响彻在堆栈大堂：“小二，你们这是甚么酒？如何一点滋味都没有？说！你是不是偷偷给老子兑水了？”
柳寻衣目光谨慎地在堆栈大堂扫视一圈，见堆栈内熙熙攘攘，非常热烈，又道：“先弄些吃的，让我们填饱肚子。”
“恰是！恰是！”潘初八淡问道，“不知小二哥有何指教？”
柳寻衣当然明白伴计所说的“法会”指的是甚么，随即话锋一转，摸索道：“这几日来少林的人多吗？”
“这小的可说不准，几位客长慢用，小的先下去了。”伴计在此混迹多年，见惯了与少林派有恩恩仇怨的江湖人，也目睹过无数次打打杀杀，天然明白祸从口出的事理，故而为免肇事上身，他只是随口敷衍几句，便仓促进下了。
闻言，秦苦眸子一转，嘴角扬起一抹对劲的笑容，大手一挥，朗声道：“那我可不客气了！小二哥，再给我上十坛好酒，切五斤牛肉，鸡鸭鱼肉各来三份。嘿嘿……”
“霹雷隆！咔嚓！”
“好嘞！几位客长里边请！”
秦苦猎奇地转过身来，这才令柳寻衣看清他的面貌，小鼻子、小眼睛、小嘴巴，生在一张大饼脸上，甚是奇特。潘雨音更是一时没忍住，竟“扑哧”一下笑出声来。